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所以，昆侖棺里的，竟是葉素的骸骨。

「薄情，這真是葉姨的骸骨？」

葉凌月凝視著那口棺柩，眼底滿是驚色。

「我也是在憶珠的觸動下，記起來的。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一直沒能等到你，直到後來，我等到了辛霖，我才知道了你的死訊。」

雪狼王依舊記得，當時它心中的悲痛。

它的阿月，死了。

這口昆侖棺本是女皇為自己留下的棺柩。

可葉素戰死，昆侖女皇心有愧疚，就將棺柩留了下來。

她知道雪狼王常年陪著葉素在外征戰，就命令雪狼王看守那棺柩，直到阿月接手。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萬千年。

雪狼王沒能等到阿月，它離開了昆侖。

辛霖拿到了棺柩，卻沒有下葬葉素。

迄今，太陰族的祖源之地里，葉素依舊只有衣冠冢。

她的骸骨，一直留在這一片無妄星海中。

光陰如梭，當年的人都已經輪回轉世。

這口棺柩，得以重見天日。

「只是這口棺柩，又怎么會到這里來？」

葉凌月詫異看看四周。

「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當年，辛霖成為女皇之下的第一人，她帶著這口棺柩，不顧我的反對，將其投入了無妄星海中，傳說中，此地的時光永不流逝，是永恆之地。在這里，孕育出了黑暗和光明，也孕育出了混沌。你們的兩位女皇，乃至我，乃至巫神，就是混沌珠，都是這里的產物。」

秦蝕沉聲道。

萬事萬物，非黑即白。

可在這無妄星海之中，卻有例外。

在這里，出現了所謂的混沌，也就是黑白之間。

混沌，非正非邪。

它的存在，只是為了維持黑和白，即光明與正義之間的平衡。

當光明凌駕於黑暗之上，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後，混沌就會孕育黑暗，讓黑暗強大，戰勝光明。

當黑暗籠罩了整個天地，混沌又會選出傳承人，讓他（她）前去打破黑暗，創造光明。

秦蝕，既是那一個混沌傳承人。

昆侖女皇統治下的昆侖天脈，太過穩定，穩定之下，黑暗和混沌都被吞噬。

所以，混沌之中，再孕育出了紅月女皇，秦蝕也是那個時候誕生的。

「我挑選了辛霖，幫助紅月天，打敗昆侖女皇。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是辛霖卻背叛了。她身懷黑暗的命運，卻與擁有光明傳承人的命數的狼女阿月成了最好的朋友。好在，還有昆侖冰心，只可惜，在最後，昆侖冰心被阿月封印了。象征光明的力量三十三天得以延續，為了平衡力量，我讓辛霖成為女皇，可我卻沒想到，她奪取了小舞的福緣。小舞，是混沌為我選中的傳承人，所以，我殺了辛霖。」

在這一片孕育出光與暗、黑與白的特殊地域里，在憶珠的作用下，秦蝕記起了一切。

「僅僅因為我不是你選中的混沌傳承人，僅僅是因為，我是黑暗中孕育出來的，你就殺了我。哪怕，我對你用情至深，哪怕我為你做了無數的事。」

辛霖慘然一笑。

上一世，她至死都沒有明白，秦蝕為何這般狠心。

想不到，僅僅是所謂的天命。

所謂命中注定。

司輕舞什么也不用做，僅僅是因為是混沌選中的人，就可以得到秦蝕一切的關愛。

而她，費盡一切，卻依舊什么也得不到。

「這種人，你與他多說有什么用。」

巫神見辛霖難受，很是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