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毛頭學員打架這么屁點大的事都要鬧到長老院,她和大龍山基地的面子何存?
「慢著。」
清冷的男聲突兀的闖入。
巫扈和帝莘走了進來。
「兩位教官,你們的好學員干的好事,聚眾斗毆。」
戰痕不無諷刺道。
他倒是要看看,帝莘和巫扈還要怎么偏袒自己的學員。
「打架?也對,我剛好看到了。」
帝莘淡淡說道。
他看到了?
葉凌月有些意外。
這家伙,剛才也在場?
他居然惡劣的沒有制止?
司輕舞的臉色卻是微變,她很是緊張,盯著帝莘。
帝莘拿出手機,不急不慢,打開了相冊,從里面調出了一段視頻。
司輕舞的臉一下子黑了。
視頻拍的很清晰,拍到了葉凌月幾人在吃飯,司輕舞等人走上前,沒多久,就發生了沖突。
「事情的真相和你們的這位優等生學員說的有些出入。」
帝莘眸光一動,冷冷落在了司輕舞的身上。
司輕舞頓時感到一種壓迫,她唇抖了抖,很是不甘心道。
「我記錯了,是辛霖她們在吃飯,我們路過,她突然出言不遜,羞辱我。她還主動出手,我出於防衛,才被迫出手。」
司輕舞說罷,松了口氣。
視頻雖然拍的很清楚,可因為距離有些遠,只能拍到畫面,卻沒有錄到幾人的說話。
帝莘挑眉。
司輕舞也是狡猾。
從視頻上,還真看不出,是她先出手還是辛霖先出的手。
「還有,她的確是對我使詐,我沒法子動用靈氣,現在都還沒恢復。你們當時,應該也感到身體不對勁了吧?」
司輕舞說著,捂著紅腫的臉,看向身旁的幾名室友。
「對,我們感到自己渾身沒法動彈,辛霖出手打人,凌月和季無憂也打了我們,當時我們就跟中了邪似的,根本不能動。」
說著,那幾名女學員都哭訴了起來。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辛霖氣得語無倫次。
「你們幾個,可想清楚了?」
一直在旁沒有作聲的巫扈,開口看向那幾名女學員。
「巫老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撒謊不成?」
幾名女學員目光有些慌亂,齊齊否定。
「巫老師,就算你是辛霖她們的帶隊老師,也不應該隨意偏袒自己學員。你們若是不秉公處理,我只能向華國高層報告了。」
司輕舞有些不屑的看了眼巫扈。
和氣質冷傲,讓人有些害怕的帝莘不同,在司輕舞看來,巫扈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罷了。
一個連狩妖人都不是的帶隊老師,根本沒資格在她面前多管閑事。
「到了大龍山,就都是我的學員。我只是覺得,幾位同學還沒考慮清楚,不妨,你們再仔細想想,剛才,到底是誰先動的口?動的手?」
巫扈的唇,動了動,金邊眼鏡下,那雙墨色的眼,看向那幾名女學員。
他的眼中,忽有藍芒一閃而過。
幾個女學員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她們的眼中,先是一片茫然,可緊接著,就多了惶恐和不安。
「我……我們……」
女學員們結結巴巴的更厲害了。
「是……是司輕舞先動的手,也是她讓我去挑釁辛霖。」
那名高壯女學員渾身冷汗直流,哆哆嗦嗦說道。
「我們也是,是司輕舞讓我們抓住凌月和季無憂,說她要將她們都趕出基地。」
其他兩名女學員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一般,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話音方落,司輕舞的臉色變得陰沉難看。
她狠狠瞪著自己的室友們。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中邪了不成!」
司輕舞覺得不對頭,很不對頭。
是他!
司輕舞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看向巫扈。
可巫扈早已收回了目光,依舊是那個文質彬彬的帶隊老師。
「好啊,你們可算是說真話了!」
辛霖一聽,轉怒為喜。
「兩位教官,你們聽清楚了吧,現在連司輕舞的同伙都招供了,她這是賊喊捉賊!」
戰痕愕然。
夕霧也是吃驚不已。
這反轉也來得太莫名其妙了。
「我……我們……」
那幾名女學員這才回過神來,她們臉色大變,身子晃了晃,竟是不約而同暈了過去。
「教官,是她們,她們一定用了什么伎倆,我的室友們一定是被蠱惑了,還有我……我也感到不舒服。」
司輕舞眼看事已至此,也搖搖欲墜,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模樣。
夕霧探了探司輕舞的氣息,她微微動容,飛快看了眼辛霖,旋即盯著葉凌月,那目光之中,多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