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挽雲看了，也不禁頭皮發麻，她心中暗暗道。

「都說掌教的這位弟子天賦了的，如今看來不僅是天賦，手段也很是毒辣，方才那紅光還有這逼供的手段，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趙天狼之死，不是我做的，是我們老大做的。」

那店小二這會兒連膽都嚇破了，生怕帝莘又還有其他手段，只得是吞吞吐吐，坦白了。

從他口中，帝莘和花挽雲得知，早前那個鷹目男子，就是店小二的老大。

但是他從未以真面目在他們面前出現過，他們這幫人，也只是他在不同城池里招募的一些獵妖者。

那人招募了他們後，就暗中控制了他們的家人，以此威脅他們對他誓死效忠。

他們背地里，就管他叫做「黑鷹。」

大概是一年多多前，趙天狼來到了雁門城，當時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他們就住宿在早前那家客棧里。

「黑鷹」就下令，讓店小二以相同的手段，深夜引了趙天狼進入了雁門城外的一片荒原。

「我當時只是個引路的，看到趙天狼和他的同伴們被引入了獸群後，就遠遠躲開了。事後，也沒找到趙天狼的屍體，只是找到了他的靈器碎片。不過，趙天狼死後的當晚，就有人潛入了他的房間，將他的行李偷走了。」

「那你可知道，趙天狼為什么會到雁門城？與他同行的還有誰？」

花挽雲追問著。

「那就不知道了，當時登記的姓名就是趙天狼一個人的。」那店小二說著，眼底閃爍。

「看來，方才的刑還不夠狠。」

帝莘神情一暗。

「不，不，大人，小的……」那店小二吞了口口水，「其實，其實小的有一天，曾趁著給趙天狼送熱水時，聽到了他和同伴的話。當時他說了，『沐白，只要我們能找太虛墓境，日後必定能揚名古九洲。』」

「沐白！月沐白！果然是他，我就知道，天狼當時和他在一起。他還說了什么？」

花挽雲聽罷，神情激動了起來。

自葉凌月告訴花長老兄妹倆趙天狼的死有疑團後，花挽雲就懷疑有內鬼，當時也是懷疑過月沐白，只是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

「沒了，真沒了，小的只是一個跑腿打雜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店小二猛搖頭。

他這么一暴露，家人已經是必死無疑，趙天狼的那番話，他可是連「黑鷹」都沒有告訴過。

「挽雲師姐，太虛墓境是什么地方？」

帝莘問道。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聽天狼的口氣，應該是什么寶地，那孩子，自小就喜歡爭強好勝，想為孤月海揚眉吐氣，這一次，怕也是因此上了有心人的當了。我得去找到月沐白，當面對質，問清楚天狼的死還有太虛墓境到底是什么。」

花挽雲嘆息不已。

「不，挽雲師姐，你再想想，這事怕有些蹊蹺。那黑鷹等人，一直在當地，看他們的樣子，只怕也在找太虛墓境。趙天狼上了，當初和他一起的人也身份不明，如今我們所能找到的線索，只有月沐白一人。也許，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你想想，你若是月沐白，你會怎么做？」

帝莘一番話，提醒了花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