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踟躕著,沒有上前。
「你別想耍花樣,我不會上當。」
「我並非是病死的……我是被人千刀萬剮後,被逼跳下懸崖,魂飛魄散而死的……怎么樣,是不是和你聽說的不同?將我千刀萬剮的那人,就是你口中的……」
葉凌月笑靨如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她的眼神,那般的淡定的,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可她就是有一種,讓人不得不去信服的墨離。
秦妃吃了一驚,瞳猛地一縮。
「閉嘴!」
秦妃喝斥道,她似乎猜到了葉凌月下一刻要說的是什么。
她有種掩耳的沖動,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身後,那些神兵和侍女,全都是愣住了。
千刀萬剮,魂飛魄散。
眼前的女人,曾經被人千刀萬剮,魂飛魄散而死。
魂飛魄散的人,哪怕是神,也絕不可能再活在世上。
她到底是神?還是人?亦或者是……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往葉凌月的身下望去。
地上,並無人影,眾人再是一驚。
再一看,葉凌月竟是不見了。
「快把小小公主放開!」
身後,是侍女和奶娘的驚叫聲。
秦妃意識到時,小小公主已經落到了葉凌月的手里。
「夜凌月,你好卑鄙,快點把我女兒奚月放開。」
秦妃見到愛女被掠,才如夢初醒。
「奚月?」
葉凌月皺了皺眉,瞟了懷里的小家伙一眼。
「那是我和九夜哥哥的女兒,你要敢傷她,九夜哥哥絕不會放過你。」
秦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說得好像我放過她,你的九夜哥哥就會放過我似的。秦妃,你以為我剛才和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不成。我連千刀萬剮,魂飛魄散都經歷過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小小公主就不同了,她還這么小……」
葉凌月看了眼手中的嬰孩。
「夜凌月,你是北境的女軍神,第七軍團的女將軍,你怎么可以枉殺無辜,她還是個孩子。」
秦妃氣得渾身發抖。
「秦妃,你也是軍人之後,你也知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正邪之分,只有敵我的區別。你應該也猜到了,當年將我千刀萬剮的正是奚九夜和蘭楚楚。對我而言,奚九夜的女兒就是敵人的女兒。若是你,你會不會放過她?」
葉凌月淡然自若地說道。
「不可能,九夜哥哥怎么可能會那么做,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秦妃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葉凌月所說的一切。
「重情重義?狗屁的重情重義,他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人對於他而言,只有有用和沒有兩種區別。」
葉凌月嗤之以鼻。
在她眼里,秦妃也不過是個被奚九夜利用的女人罷了。
那個男人,若是想要哄人,可以將人捧到天上去。
他少時,就已經有那樣的本事,她當初也是天真的很,竟會喜歡上那樣的男人。
在害死了她之後,居然還會替自己的女兒取名為奚月。
葉凌月想起了多年之前,當奚九夜帶著封後聖旨回來時,他在她耳邊說的那番話。
「將來我們若是有了女兒,就叫她奚月,惜月惜月,我奚九夜此生,只惜你夜凌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