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臣試著運氣,發現他的身子還是一動不能動。
他這一次,也委實是大意了些,沒有意識到,葉凌月符師的技藝居然會如此厲害。
「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就是玄陰之女?難道你打算,把我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童一樣,抽血當做葯引,信不信,你真要敢那么做,你根本無法活著離開天罰戈壁。」
葉凌月莞爾一笑。
皇甫臣一時語塞。
他當然知道,葉凌月這話絕不是開玩笑。
姑且不論有沒有人相信他的話,玄陰之血,本就很難證明。
葉凌月身邊有帝莘,還有對她言聽計從的血遲、封子域等人,這些人,任何一個都不好對付。
這也是為什么,皇甫臣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敢揭發葉凌月的緣故。
可皇甫臣想了想,又笑道。
「葉凌月,你也不要太得意,你真以為,血遲那小子對你會痴迷到,對我動手的地步。你別忘了,我始終是皇甫宣偉的後人,整個天魔廷,包括那幾個老家伙,都認定了我是第一任太宰的後人。不僅如此,只要你碰我一根汗毛,整個異域都不會放過你們。」
皇甫宣偉,在整個異域的聲望還是很高的,畢竟能在神界開辟兩口天魔井的,迄今只有皇甫宣偉一人。
哪怕他已經隕落多年。
「第一任太宰很了不起?兩口天魔井很厲害?那是因為因為異域的異魔們不知道真正的皇甫宣偉做過什么。」
葉凌月把玩著手中的那把匕首。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需褻瀆我的先祖。」
皇甫臣面色很是難看。
「褻瀆?你怎么不說,第二口天魔井是怎么建立的?第二口天魔井被開辟出來時,異魔已經可以攻擊神界。但是皇甫宣偉為了破解太陰神印的秘密,利用了天魔廷的資源開辟了第二口天魔井後,沒有告知天魔廷第二口天魔井的存在,而是將其告訴了帝魔家族。他伙同帝魔家族的巫,一起找了百名大家族的異魔女童,用她們的血繪制了不完整太陰神印,親手封閉第二口天魔井。只可惜,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沒法子破除第一口天魔井上的太陰神印,因此郁郁而終。不知我的猜測對不對?」
葉凌月慢條斯理地說道。
葉凌月每說一句,皇甫臣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他嘴唇不由發顫。
「葉凌月,你在胡說些什么?!你在污蔑我的太祖。」
「污蔑?皇甫臣,你心底很清楚,我說的是不是真相。畢竟那一切,都是我在第二口天魔井里看到的。」
葉凌月淡淡說道。
上一次,她在進入第二口天魔井時,就看到了奇怪的幻象。
當時,那些幻象讓其很是不舒服。
她也一直弄不清楚,那些幻象到底是什么。
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天道輪回,葉凌月在時隔數月後,再在天罰深淵附近,親眼目睹了皇甫宣偉用玄陰之血來繪制太陰神印。
那些讓葉凌月一度陷入昏厥的血,竟和當初葉凌月在第二口天魔井里時,聞到的那些玄陰之女的血一模一樣。
葉凌月由此斷定,皇甫臣用的玄陰之血,和當初繪制第二口天魔井上的神印,用的是同一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