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炫目的滿頭金發不同，那人龍的臉卻不像是它的嗓音那么好聽。那是張滿是鱗片的臉，堪稱丑陋。

小小龍女也沒想到，看似重傷的夜凌日竟會自己蘇醒。

夜凌日雖然被人魚打傷，可他終歸是天賜神體，雷神之體無比強悍，會不斷進行自我修復。

倒是眼前這張臉，讓他嚇了一跳。

咸咸的海水，從其口鼻處灌了進來。

夜凌日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嗽扯動了傷口，本已經漸漸愈合的傷口，再度破開了。

小小龍女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她龍尾一掃，游到了夜凌日身旁。

她口中吐出了一抹晶亮。

那抹晶亮在水中化成了一個水泡，水泡籠罩住夜凌日。

一股新鮮的空氣，迅速灌入了夜凌日的肺部，他憋得發紫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四肢也漸漸恢復如常。

「它會送你到水面，與你的朋友會合。」

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回盪。

夜凌日身上的海草撤去了，小小龍女龍尾一掃，已經潛回了水中。

夜凌日沒有忽略她眼底的那一抹傷感，他張張嘴，想要解釋，可在那一個水泡的幫助下，他的身子不斷往上，很快就破出了水面。

「在那里！」

一陣歡喜的聲音。

就見幾道人影朝著水面掠來。

夜凌日被赤燁等人抱了起來。

很快，帝莘也聞訊趕了過來。

「真是神奇，小家伙的身上多處傷勢還有骨折，不過居然都恢復了。」

赤燁嘖嘖稱奇。

找到了夜凌日，赤燁也松了口氣，否則他真不知怎么和葉凌月交代。

「阿光……」

夜凌日看向了帝莘。

帝莘和赤燁等人一陣沉默。

夜凌日掙扎了幾下，想要坐起來。

「有人看到，他被人救走了。」

帝莘的話，成功者制住了夜凌日的動作。

只要確保阿光沒有死，就好。

夜凌日心頭一松，困乏之意襲來，昏了過去。

「先回營地。」

帝莘看了看波浪翻滾的莫干河水面。

不僅僅是帝莘，包括赤燁在內的其他人，在這一帶水域也受到了不同的襲擊，襲擊他們的都是來自水底的那些人魚，為此他們還損失了一些人手。

這些人魚，並非是莫干河的原住民，實力比起三十三天的天民們而言，只強不弱。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超強的自愈能力，在水下，哪怕是帝莘也沒有絕對把握可以直接擊殺他們。

他們的突然出現，並不尋常。

他們的出現，也直接導致了莫干河水質的變化，以及水下其他生物的滅絕。

帝莘以為，這件事必須盡快告訴葉凌月。

他有種預感，發生了變化的並非僅僅只有這一條莫干河，很可能，無極天的其他區域，也都或多或少發生了變化。

天河傾落的規模，已經從大到小，從小到無，想來不久之後，天河傾落就會徹底結束。

可帝莘深知，天河傾落的結束，並非一切終結，相反，一切才剛剛開始。

屆時，真正的戰爭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