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蝕也不多說廢話。

「請。」

葉凌月這才側身，讓開了一條道。

秦蝕也不多說，徑直走進了城門。

蘭楚楚跟在秦蝕後頭，低垂著頭，唯恐被人發現了自己。

「蘭楚楚，好久不見了。」

可她還未進城，就被葉凌月叫住了。

蘭楚楚就如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驚一乍道。

「葉凌月！你想干什么，秦大人會保護我的！」

「你口中的秦大人，早已走遠了。」

葉凌月聳聳肩。

那個叫做秦蝕的男人，眼中只有他懷中的那個姑娘，至於蘭楚楚，他壓根沒留意到。

可憐那蘭楚楚以為自己攀附上了有力的靠山，卻不知，靠山山倒，靠人人走的道理。

蘭楚楚一看，身前哪里還有秦蝕的蹤影。

她一慌，在人群中一陣搜索。

恰好這時，奚九夜帶著漠北軍的幾人走了過來。

他看到蘭楚楚，神情有些微妙。

「九夜哥哥，快救我，那女人要殺我。」

蘭楚楚就如見了救命稻草，急忙撲了上去。

「蘭兒。她為何要殺你？」

奚九夜神情復雜，看著眼前和瘋婦沒什么兩樣的蘭楚楚。

那個容貌秀美，溫柔可人的蘭楚楚，早已在神界時，就已經死去了。

「她……」

蘭楚楚被問住了。

她和「葉凌月」算起來，並無仇恨。

至少，和眼前這個臉上有塊紅斑的「葉凌月」沒有。

難道要告訴九夜哥哥，她就是葉凌月？

不能告訴她。

九夜哥哥若是知道了，真正的葉凌月還活著，不知會……

「因為她是葉凌月，神界的葉凌月，月華帝姬葉凌月，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卻一直不曾告訴我。」

奚九夜滿臉的怒意。

「不是那樣的，九夜哥哥。她……我也不知道，她是葉凌月。那個葉凌月，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嘛。，」

蘭楚楚吞吞吐吐著。

「你也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個『葉凌月』根本不是她，你卻一直沒有告訴我。當初，小怪物的事是如此，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奚九夜氣得臉色發青，額頭青筋迸現。

他怒瞪著蘭楚楚。

「九夜哥哥，我……」

蘭楚楚一陣驚慌，躲避著奚九夜的眼神。

她欺騙奚九夜的事……最大的那個秘密，她從不敢說起。

「看樣子，你可算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不過，我答應過巫神，暫時不殺她。奚九夜，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她再在暗中作祟，別怪我不客氣。」

葉凌月睨了眼蘭楚楚。

比起蘭楚楚來，眼下有更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決。

她就算是給巫神一個面子。

葉凌月說罷，轉身進了城。

她還有些事，要弄清楚。

如果能夠弄清楚了，咒靈的事，也許就會有轉機。

還有那個叫做秦蝕和司輕舞的，尤其是秦蝕，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葉凌月在記憶里搜索了一圈，卻想不起，到底在何處，聽說過秦蝕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