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葉凌月聽得微微一怔。

聽百頭玉花蛟的語氣，難道它成為怨神還另有隱情。

關於怨神，葉凌月知道的不多。

不過光是憑借著怨念就能成神，可見對方的怨恨是非常深的。

而且一定積累了多年，而且，葉凌月心細的發現，對方用了一個「我們」，難道說除了它之外，還有其他怨神？

想到了夢境中，她和辛霖是在地底發現百頭玉花蛟的，葉凌月以為，這其中沒准真的有隱情。

「你以為，我天生就是這副模樣？我們玉花蛟一族，在類龍族中，也是高貴的存在，因為我們的先祖，擁有八成以上的天地真龍的血脈，我們是非常高貴的類龍族。每萬年，我們玉花蛟都能蛻一次皮，生出一爪。九萬年，我們就可以成為九爪真龍，上天入地，成為天地真龍。你怕是不知道天地真龍的厲害之處，當年，上古昆侖女皇的座駕就是龍輦，是由九條天地真龍並駕齊驅，一起駕馭的。」

百頭玉花蛟說罷，有些懊惱著，看了眼自己的足下。

它的足下，有六爪。

如果它說道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說，它已經經過了六萬年的蛻變。

六萬年時間，可不是一個短時間。

那時候的玉花蛟，已經是玉花蛟族的佼佼者，剛繼任了蛟族族長之位。

它身如碧玉，通體碧熒熒，盤踞在山海之間，備受族人的推崇，就連其他古獸族，對它也是另眼相待。

當時的它，也不似眼前這副丑陋古怪模樣，人見人怕。

玉花蛟甚至想著，有朝一日，能蛻變成天地真龍，為女皇馭輦。

「可有一天，我在外出時，不慎遇到了一團古怪的黑霧。那黑霧將我籠罩其中，黑霧之中，有一個聲音問我，可想蛻變成九爪真龍，完成多年的夙願，為女皇馭輦。」

玉花蛟一聽，很是歡喜。

可它身為族長，並非愚昧之輩。

能替女皇馭輦，是古獸至高無上的榮耀，多少古獸中的存在，都爭著搶奪這個位置。

來人一開口就說能讓它成為九爪真龍，還能馭輦，本就有些不對。

它當即提出質疑，那黑霧中的聲音卻是輕聲一笑。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許多，你說的不錯，這份榮耀，無數的古獸都在搶奪，若是成功，你們玉花蛟族，就會成為古獸中的上位者，哪怕是媲美天神們，也是毫不遜色。你甚至會擁有自己的神殿，要知道，那是天神們才擁有的至高榮耀。」

那聲音雖然低沉，難以分辨性別，可是它無疑非常擅長洞察人心。

它不僅猜出了玉花蛟想要為女皇馭輦，也猜出了玉花蛟族一直不滿，只有天神才能修建神殿。

在當時的昆侖天脈，那些女皇賞識信任的天神們，可以自己興建神殿。

神殿群的多少，象征著天神們的勢力強弱。

可那僅僅只限與天神和他們的族群們，即便是最強大的古獸們，也沒法子修建自己的神殿。

哪怕是女皇座下的九條天地真龍，也只能在女皇殿內，享受一塊神龕的供奉罷了。

那都已經是奢求了，更不用說，一古獸族群，自己建造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