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山 盲妻(10)(1 / 2)

盲山 盲妻 夜月 8296 字 2020-12-15

29--04

作者:夜月

字數:14786

【第十章、絕人之路】

昏黃的煤油燈,木制舊炕床,黑色鐵門,黃褐色土牆,上面還掛了一副破舊

的紅太陽,這就是吳辰透過縫隙能看到的所有景象。

雪坐在床邊,頭偏向一側,沒有往牆角看,她臉色冷漠,一言不發。

鐵根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也不敢哼聲,三五下脫掉所有衣服,露出身上的

健壯肌肉。

由於常年干體力活,他的臂膀和胸肌特別鼓脹,皮膚黝黑粗黃,胯下陰莖聳

拉在兩腿間,在雪的面前晃盪。

他搓搓手,剛想走過來,被雪制止住了:「去……鎖門。」

鐵根愣了一下,急忙點頭,拴上門鏈,隨後坐在雪身邊,想幫她脫衣服。

雪很抗拒,急忙甩開他的手,捂住胸口,抿著嘴說:「我自己來。」

她的動作很木訥,有了很長時間才脫掉外套,眼神無意識看向牆角,隨後身

子往床頭挪了挪,這樣櫃子剛好擋住那條縫隙。

雪看了看喘粗氣的鐵根,眼神稍顯黯然,隨後僵硬地解開紐扣,開始脫里面

的衣服。

盡管吳辰無法目睹,卻能聽到衣服一件件解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特別

清晰,也特別刺耳。

他張口欲言,嘴唇抖了幾下,最終沒有出聲,拳頭擰得很緊。

或許他沒來之前,兩人就已經做過許多次了,現在干喊幾句,除了惹來李德

貴的憤怒,又有什么作用?盡管看不到雪,但鐵根的陰莖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鐵根在旁邊看著雪脫衣服,一邊用粗糙的手掌套弄陰莖,那里由疲軟逐漸腫

脹、挺直,血管猙獰,纏繞在莖身上,而龜頭從皺軟的包皮內探出,最終完整呈

現出來,碩圓如蓬,直往上翹,那馬眼處還能看到晶瑩的水珠,顏色偏黃。

棱溝縫有一大塊黑色印記,是汗液和分泌物交融而成的穢物。

他眼神發亮,直勾勾地盯著雪,龜頭往上昂揚,不斷抖動,似乎准備好沖鋒

陷陣。

吳辰看了內心很堵,就這樣一根腥臭發黑的陰莖,等會竟然要插進雪的身體

里,他完全接受不了,索性偏過頭,不再去看。

雪只脫剩下了內衣,將衣服整齊迭好,放在櫃子上,然後用燈帽蓋住煤油燈

,火瞬間熄滅,房間被黑暗籠蓋,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稍微減輕她的心理負擔。

室內很冷,鐵根早已躺在暖和炕床上,催促她快上來:「媳婦兒,炕暖,快

上來,別冷著了!」

「嗯……」

雪側坐在床邊,遲遲不肯上床,凍得直發抖,最終她輕嘆一聲,選擇了妥協。

盡管漆黑模煳,但窗外月色正好,吳辰還是看到了一雙滑膩白酥的玉腿,黑

暗中特別明晃,輕躺在床上,隨後用棉被裹緊身體,一絲不漏。

吳辰看不到,卻能清晰聽見鐵根的喘息聲,他顯然將鼻子湊到了雪的粉頸處

,低聲地說:「媳婦兒,你身體真香,好聞!」

雪不情願地換了個姿勢,背對著他,很小聲地說,語氣有點無奈:「你是不

是又沒洗澡……」

「媳婦兒,俺擦過身子了,今天噼柴,累得很,出了不少汗。」

鐵根一邊訕笑一邊說,他很想討好雪:「家里缺水嘛,俺爹又凶得很,只能

打一點點水,都給媳婦你了,俺就不用了。」

「你說話小聲點……」

「好好好,行!」

被窩一陣抖動,鐵根鑽了進去,被窩高高鼓起來,壓在了雪身上。

此時,里面傳來吮吸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接吻,讓吳辰險些崩潰,幸好雪及

時出聲,消弭他的胡思亂想。

「你不要吸那里,會留下紅印的……哎……你別扯啊……」

「媳婦兒,俺不會解奶罩……」

「你先別動……」

雪的語氣很不耐煩,極力壓制自己的聲音,避免被吳辰聽到。

一陣窸窣聲,雪解開了內衣扣子。

鐵根如願以償,用嘴使勁舔那白皙柔乳,兩顆乳尖被吮吸得格外用力,發出

滋滋的聲音。

吳辰聽得一清二楚,內心憤恨難受,既想捂住耳朵,又忍不住繼續聽下去。

「媳婦兒,奶子好像又大了,俺一只手都抓不住,以後,俺們的娃夠奶水喝

了吧?」

「閉嘴,你再說我生氣了!」

雪顯然動怒了,推了他一下。

鐵根連忙道歉:「媳婦兒,原諒俺,俺就是沒文化……」

雪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鐵根往雪的下半身拱了拱,透過被褥縫隙,吳辰看到他正捧著雪的美足在舔

,而且舔得特別仔細,另一只手在纖細的腿上摸索。

「別舔了,好惡心。」

雪想踢開他,但足腕被緊緊抓住,語氣充滿無奈。

「媳婦兒,俺好喜歡舔你的腳丫,又白又滑,比隔壁的黃妹子還要白,不不

,是比那嫩……嫩豆腐還要好!」

他從美足往上舔,順著修長的小腿往上,一直到兩腿之間的縫隙,伸出舌頭

在里面不斷地舔,還發出嘖嘖地吮吸聲。

雪的雙腿自然敞開,沒有阻止鐵根的舌頭攻襲,她似乎忍了許久,才用手摁

開他的頭,發出細若蚊囈的聲音:「快進來,早點弄完,我還要睡覺。」

鐵根等了這句話很久,他半跪著,被子往後掀開,將雪的兩條美腿扛在肩上

,隨後握住那根粗長的肉棒,抵在雪的兩腿間,搗弄了許久,隨即「噗嗤」

一聲,捅進去了半根。

雪的雙腿微微一抖,夾緊鐵根的脖頸,纖手抓住床單,很用力,沒有發出聲

音。

「呼——」

鐵根輕喘一口氣,隨後扭動臀部開始緩慢抽插。

在黑暗中,吳辰看到兩人的交媾處,那粗壯黝黑的肉棒尚留半截在外,正一

點點試圖擠進去。

他無法想象,如此長的陰莖全部捅進雪的蜜穴內,能受得了嗎?「痛……你

輕點,不要全部進來,慢點啊……」

雪的聲音帶有一絲苦楚,小心翼翼地說,不敢太大聲,玉手不斷拍著鐵根的

肩膀,兩條玉腿半空綳直,柔腰一挺一縮。

「媳婦兒,俺……俺會慢點,進去了……」

鐵根憋紅了臉,雙手撐著床板,胯下肉棒在一番努力下,終於連根沒入蜜穴

內,兩人的恥骨碰撞在一起,緊密無縫。

「啊——」

鐵根發出舒爽的呻吟,胯下的進出速度加大。

他沒有過多姿勢和技巧,就喜歡直進直出,房間里傳來清晰的肉體碰撞聲,

還有潺湲順流的蜜液,在肉棒抽插中撞得水花四濺,發出嗤嗤的聲音。

自始至終,雪都沒發出任何聲音,躺在床上任由鐵根蹂躪,承受著鐵根的暴

力襲擊,嬌軀瘦弱不堪,隨著肉棒的進出而前後搖晃,雙乳晃動不停。

鐵根將被子完全掀開,全身滲出許多細密汗水,他雙手將雪的玉臀抬至腰間

,上身完全騰空,而胯下的肉棒撞擊速度絲毫不減。

雪的雙腿在半空無力抖動,足尖墊著床板,讓粉腿拱起一個性感弧線,酥胸

更是在激烈交媾中搖曳激盪,那羊脂白玉的肌膚也抹上一層緋紅。

鐵根對晃盪在眼前的酥胸特別感興趣,用粗糙的手掌使勁揉捏,還不時還將

乳尖高高抓起,隨後又彈回去,濺起絲絲乳浪。

雪沒有阻止他的粗魯動作,櫻唇微張,呼吸稍顯急促,吳辰無法看到她的表

情,但能看到,她此時一定緊閉著眼。

他從未看過雪的這一面,即使她沒有哼出任何聲音,也可以感受她身體所展

露的那份渴望,這是以往和吳辰做愛從未出現過的。

鐵根似乎厭倦了一成不變的姿勢,竟將雪扶起來,摟抱在懷里。

雪雖然不情願,但力氣比不過鐵根,只能任由他使壞,承受著如疾風暴雨的

抽插,雪臀一上一下,和鐵根的大腿不斷相撞,發出更清脆的「啪啪啪」

聲音,傳遍整個房間。

「你……你慢點,別那么用力……很……大聲……」

雪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她的雙手無力搭在鐵根的脖子上,渾圓的玉乳緊貼

在他胸膛上,兩顆乳尖廝磨揉搓,早已堅挺。

鐵根的雙手托著雪的緊翹玉臀,趁她不注意,直接堵住她的櫻唇,並用手按

住後腦勺,不讓她掙脫。

雪好不容易才脫離他的強吻,用手擦掉嘴上的口水,嗔怒地瞪著他,手使勁

錘他的胸膛,在吳辰看來,這更像是打情罵俏,不過他也麻木了,內心漸漸冰冷

,產生不了任何波瀾。

鐵根沒敢看她,反而俯下身在乳暈上舔蹭,還用牙齒輕咬凸起的乳頭。

雪還在生他氣,雙手勐地推他胸膛,哪知鐵根順勢往後一倒,雪反而趴在他

上面了,胯下不斷承受肉棒的勐烈撞擊,源源不斷地蜜液順著肉棒流出,發出「

嗤嗤」

的交媾聲。

這個姿勢讓雪既羞又怒,想起身離開,可鐵根死死摟住她雪頸,又重新堵住

她的櫻唇,只能發出「嗚嗚」

的聲音,雙手也推不開。

吳辰這下清晰地看到兩人的交媾處,只見鐵根的肉棒特別粗壯,將雪的肉縫

完全撐圓,每一次進出,肉瓣都會往外張,隨後有大量的透明淫液擠出,之後又

被肉棒擠回去,如此循環,兩顆碩圓的睾丸每次都能撞在雪的翹臀上,發出「啪

啪」

聲響。

「呼——呼——」

已經十多分鍾過去,可鐵根沒有絲毫要射精的跡象,他緊緊摟住雪的胴背,

雙腿往上挺,想讓肉棒更深入地捅進花穴深處。

盡管雪沒有哼出一絲聲音,但她玉足綳得很緊,都將床單弄皺了,柔腰更是

起伏不停,胸脯堅挺前後搖晃,纖手無處安放,只能緊握床邊,她所表現出的肢

體語言都被吳辰看在眼里,內心不免有些酸楚。

有時候,鐵根的上下抽插幅度慢了下來,雪也會順著慣性扭動腰肢,她似乎

陷入情欲之中,讓身體做出最本能的反應。

終於,雪發出一絲輕微呻吟,死死捂住芳唇,雙腿更是蹬直,精秀的足趾綳

緊,翹臀抖了十幾下,隨後全身癱軟無力。

這一變化沒有逃過鐵根的眼神,他喘著粗氣說:「媳婦兒,俺……俺也要射

了……」

說罷,也不管雪的反應,將她重新壓在身下,然後將一雙美腿高高撐起,之

後腰間勐地抽搐抖動,所有精液都灌進雪的蜜穴內,只有這種姿勢,才能保證精

液不流出來。

許久,鐵根才將疲軟肉棒拔出來,上面全是粼光閃閃的愛液和精液混合。

他也沒怎么擦拭,在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後,便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而這時,窗台邊有個身影消失,吳辰才注意到,竟然有人在偷窺,而偷窺的

人不言而喻,肯定是李德貴。

雪在床上躺了許久,一動不動,吳辰差點以為她睡著了。

最後她才慢慢起身,赤裸著身子下床,走到櫃子旁,將臉盆里的毛巾拿出,

隨後躲在床邊,緩緩蹲下,擦拭從蜜穴里擠出的精液。

她擦的動作很慢,沒什么聲音,生怕被人發現,或者說被吳辰知道。

只是在黑暗中的吳辰,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做愛的任何微小表情。

只要稍微有點生物常識,就知道射進陰道里的精液,哪怕只有一丁點,就會

導致懷孕,雪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只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來安慰自己。

擦干凈後,雪悄悄來到牆角,俯下身子,輕聲朝里面說:「辰,你……睡了

嗎?」

隔著手指寬的縫隙,吳辰能清晰看到雪臉上的擔憂和不安,就像做錯了事等

待懲罰的小孩,內心一軟,所有怨氣消散,小聲回應:「我已經睡了,剛被你吵

醒,早點休息吧。」

「哦,好……」

雪的表情略顯生澀,她不確定吳辰內心在想什么,猶豫片刻,吐出幾個字:

「那……晚安了……」

「嗯……睡吧。」

兩人很有默契地沒再說其它話,雪默默返回了床上。

吳辰今晚注定無眠,他在牛棚里一點都不覺得有多晚安,自己睡在牛棚里,

而未婚妻卻睡在別人床上。

可悲,可嘆。

……第二天一早,鐵根走進牛棚,端著碟,里面裝了幾個饃,還有一杯溫開

水,放在地上說:「是媳婦讓俺給你的。」

他特意在「媳婦」

兩個字上加重音,眼神很復雜地看著吳辰,沒有什么怨恨,反倒有不解。

吳辰沒什么力氣和他爭辯,見他離開後,爬過去看了看碟里的饃,冰冷堅硬

,又沒什么胃口了。

「辰,你吃點東西吧,我怕……你身體會撐不下去。」

雪知道他的倔脾氣,坐在牆角,隔著牆縫勸他,語氣十分溫柔。

「好吧。」

吳辰猶豫了會,抓住地上的饃往嘴里啃,不管為了自己還是雪,他都要努力

活下去。

雪就靜靜地挨著,用心聽牆那邊的動靜,聽到辰的咀嚼聲,她才松了一口氣。

「辰,你現在身體好點了嗎?他們有沒有弄傷你哪里?」

「現在好很多了,除了腦袋有點沉,其它沒什么事。」

吳辰著實餓極了,三兩小就將幾個饃吃完。

「哦,那就好……那晚上冷嗎?我讓鐵根給你鋪個棉被吧。」

「行吧,這里也有稻桿,另外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夠,就是有股臭味。」

吳辰的語氣很平澹,他用力甩了甩手腕的鐵鏈,紋絲不動。

「等會我讓鐵根給你一些新衣服,你脫下來就行,我幫你洗。」

「好……」

空氣中陷入一片安靜,無論雪問什么,吳辰只是敷衍幾句了事。

雪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出現隔閡,她欲言又止,也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吳辰打破沉默,一邊吃一邊問:「對了,那老頭呢?」

「他去打麻將了吧,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雪似乎不願提起他,順勢問出了內心困惑:「辰,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嗯,說來話長……」

吳辰好不容易吃完冰冷干澀的饃,隨後將這幾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實地

告訴給雪。

雪聽完後,遲遲沒有說話,顯然也沒想到,這幾個月以來,他竟然經歷這么

多磨難,發出一聲嘆息。

吳辰內心同樣積攢了無數疑問,雪只猶豫了會,便一五一十說出來。

原來,雪在公廁被人販子拐賣後,便賣給蛇哥做妻子,蛇哥在秦安省的黑道

也是一個人物,叱吒南部的幾個鎮,沒人敢惹,在黑道上很吃得開。

雪自然不願屈就,情急之下謊稱自己得了艾滋病。

蛇哥不信,帶她去醫院檢測,之後一直將她鎖在房間里,長達一個月。

期間,雪逃跑了三四次,每次都被蛇哥派人抓回來。

後來,團隊被秦安警方逮捕,蛇哥逃跑心切,將雪托付給李德貴藏起來。

雪同樣說自己有艾滋病,但李德貴是完全不信,最後雪以死威脅,在結婚前

都不准碰她,李德貴才不敢亂來,畢竟名義上,雪還是蛇哥的人。

就這樣等了一個多月,蛇哥依然沒出現,李德貴猜測他完了,便讓雪和鐵根

完婚。

但不知怎么回事,除了經期,鐵根幾乎每晚都和雪做愛,雪的肚子也沒有任

何反應,這可急壞了李德貴。

「其實,我有幾次逃出來了,但都被人舉報揭發,導致前功盡廢……」

雪的語氣滿是無奈:「舉報的人,不是那些村民,而是同樣被拐賣的那群婦

女,我連逃跑路線都計劃好了,一並告訴她們,結果轉眼就把我出賣。」

吳辰聽著很不是滋味,開口問:「那,他們有經常……虐待你嗎?」

「除了逃跑時候,被毒打過幾次,後來就很少了……」

雪的語氣很平澹,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一個月前,有個女人逃跑,往後山躲,結果第三天被發現了屍體,已經被

凍僵硬……聽村人說,後山連綿數十公里都是荒蕪人煙,生存率幾乎為零。」

雪幽幽地說:「這里實在太偏僻了,不僅沒信號,也很容易迷路……」

「我無數次想過自殺,但一想到自己死在這里,屍骨被隨地掩埋,就很不甘

心,那樣你就永遠找不到我了……」

「李德貴的防備心其實很強,不讓我碰廚房任何東西,想投毒都沒有機會,

而且一開始整天把我鎖在房間內,不到懷孕那一刻都不放我出來。」

吳辰一拳轟在牆上,表情憤怒:「人渣,我逃出去了肯定不會放過他!」

「辰,你不要意氣用事,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千萬不要沖動。」

雪的語氣帶著一絲擔憂:「村里人多勢眾,他們很團結,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他們的。」

「嗯,這個我知道。」

吳辰點頭應道,經過這兩天思考,他已經想明白許多事。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因為都被關在房間里,所以時間過得非常漫長,此時太

陽才剛初升沒多久。

吳辰想了會,還是說出憋了很久的心里話:「雪,在此之前,我其實知道一

些事情了……」

「嗯,什么事情?」

吳辰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門口,之前准備好的語言不知道如何開口,醞釀

許久才發聲:「我……嗯……我知道……你和劉子軒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雪沒有出聲,吳辰也沒打擾她,靜等她回復。

「辰,嗯,對不起,還是讓你知道了……」

「我應該要知道一些真相的,而且,我也有權利知道。」

吳辰挨在牆邊,內心百般復雜,緩聲說。

「嗯,我都會告訴你的。」

雪的語氣突然放松起來,輕聲說:「劉子軒,他騷擾我有四五年時間了,准

確來說……是從高中的時候開始了,從他強奸我那一刻算起。」

「我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原來我爸突然改志願,全是因為劉子軒的暗中作祟

,他不想讓我離開江寧,那樣就可以牢牢控制我的日常生活。」

「他拍了許多裸照和視頻,這些就像定時炸彈一樣,讓我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報了幾次警,似乎也沒用,他家里有公安局的人。我沒辦法……只能逃避他騷

擾,每天要不泡在圖書館,要不就跟著舞團去外地演出……」

「但他每次都提前知道我的行程,更是直接闖進我宿舍,守株待兔,宣布我

是他的女朋友……後來我不堪其憂,想到了出國留學,雖然只有一年,至少能徹

底擺脫他……」

吳辰安靜聽完她的陳述,語氣竟充滿苦澀:「所以……這就是你不肯讓我去

宿舍的原因嗎?怕被你舍友發現我們的關系?」

「對不起,對不起……」

雪的聲音充滿哽塞:「我很怕你知道後,會嫌棄我,我不敢冒險,我……我

覺得自己能解決好,我以為搬去滬海和你一起,就徹底擺脫他了。」

「雪,我怎么可能嫌棄你,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彼此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秘密

嗎?你以後有心事,不能再瞞著我了,知道嗎,我會生氣的。」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氣。」

雪擦干眼淚,小聲地說:「我有想過,和你一起生活後,就會如實告訴你一

切真相,可卻等不來那一天了。」

「不要亂想,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這個地方。」

吳辰揉了揉額頭,想起來什么,眉頭緊皺:「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更疑惑了。」

「辰,你疑惑什么,我都告訴你了……」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在你被拐賣後,劉子軒……他跳樓自殺了,可我到現

在都沒想清楚他自殺的原因。」

「什么,他……他自殺了?」

雪的語氣充滿驚愕:「可……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很想當面教訓他一頓,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吳辰抱著頭,想不明白,雪也沒出聲,她顯然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和林卉有個約定,如果一個星期內沒有聯系,她就和高隊長過來尋人,

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會和村民起沖突,另外最重要一點……他們可能根本

找不到這里了。」

吳辰搖搖頭,語氣滿是自責:「確實,都怪我莽撞,之前還心思敏捷,會謀

定後動,可看到視頻里的你後,那一刻什么都不顧了,現在倒好,我也被關在這

里,束手無策。」

雪輕聲安慰他:「辰,你不要自責,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出去的。」

「嗯,會的。」

吳辰看著暗無天日的牛棚,緩聲說:「對了,你怎么知道林卉就是你的親妹

妹?」

「其實,從我看她眼就知道了,可能是直覺吧,而且我來滬海,有很大

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找回她。」

說道這里,雪突然笑了:「真沒想到,我和她的緣分會那么巧。」

「那你是打算讓她回來,還是繼續留在養父母家里?」

「嗯……當然是留在養父母家里,我爸,他就是一個混蛋。」

雪的態度變得堅決,讓吳辰有點出乎意料。

到了晚上,李德貴回來,雪不情不願地起身,出去吃飯。

中午晚上基本是鐵根在做飯,雖然口感一般,勉強能吃下去。

雪匆忙吃完,洗完碗就回到房間,一刻都不想呆在客廳。

「媳婦兒,俺在山上摘的,喜歡嗎?」

鐵根手里拿著幾朵花走進來,想送給雪,但看到她冷著臉拒絕,訕訕地不再

說話。

雪坐在床上,默默地整理衣服,她不敢和吳辰說太多話,生怕被李德貴發現

,堵住那條縫隙。

吳辰重新調整了睡姿,挨在牆角,就像鑿壁偷光,試圖窺視別人的隱私,自

己反而成了外人,這種荒誕的感覺讓他特別不爽。

鐵根洗完澡後,走進房間關上門,見雪背著他整理衣服,百無聊賴地坐在床

尾,不敢打擾。

「你要睡就自己睡吧,我還不困。」

雪一臉平靜地說,她瞄了一眼鐵根的褲襠,那里已經撐起了帳篷。

「媳婦兒,那個……今晚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