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刑法課(二十)(1 / 2)

大學刑法課 rescueme 4383 字 2020-08-05

大學刑法課(二十)這星期最大的新聞,當屬「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的相關討論。

某個沒聽過名字的立委好像躲在角落喃喃自語了三十秒,就要通過這個法桉。

我才大一,既沒修過國際公法,連行政法的基本原則都不太懂,也不知道這個協議對我們、和海峽對岸人民的利弊;但至少我知道,一個牽涉甚廣的法桉絕對不能只因為一個立委的投機取巧、奉承黨意就貿然通過,愈怕公民討論就愈有鬼。

沒想到這只是導火線,當天竟然就有學生攻入立法院不讓立委開會,再過幾天,我們學校也響應學生、公民團體的號召,包了九台游覽車北上,聽現場的外校同學說,看到我們浩浩盪盪出現時,就像電影魔戒第二集最後洛汗國差點淪陷在半獸人大軍手中時,隨著黎明出現的甘道夫和伊歐墨率領的驃騎勇士,當下的感動無以復加,看到克難堅守立院周邊多天的學生們疲憊的神情和堅定的眼神,我們許多人也都流下了眼淚。

響應學生的自發運動,我們學校大部分的老師也自動停課一周,包括陳湘宜老師。

在我們靜坐抗議的會場,有幾個隨時接受民眾或學生發聲的舞台,幾天下來我學到很多,除了聽見很多小市民的心聲,也更了解這個政府為了某些少數權貴的算計,處處都居心不良。

參加靜坐的第二天,滿身臭汗的我還是捨不得換上帶去的唯一一套換洗衣物;因為我不忍心丟下在場的幾萬名來自不同大專院校的伙伴獨自回家,如果我還要多留幾天,那就改天再換衣服了。

甚至還有南部的上班族,一到晚上就來靜坐防止警方恣意驅離學生,黎明一到又要趕回南部上班,想到大家為台灣無私付出的一切,不同於某些人渣只想從這個島嶼獲得自身利益,這兩天我感動地哭了好幾次。

「各位同學大家好。

」嗯,這聲音有點耳熟,台上的不就是我們最討厭的法學方法論的老師周子敬嗎?原來他也來了,我真要對他刮目相看,他雖然一心想要染指陳湘宜老師,到了國家興亡所繫的時候,卻也是熱血青年一個啊。

才剛辨認出他的聲音,我的視線都還沒認真搜尋,便看到站在附近的陳湘宜老師和其他幾位教授,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麽明顯。

周子敬老師本身有國際公法背景,滔滔不絕講了幾分鍾,然後下個上台的就是陳湘宜老師。

她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色襯衫、黑色窄裙,甫上台就聽到台下一陣讚歎,竟然有人起哄叫著「女神!女神!女神!」「我是陳湘宜副教授,我的專長是刑事法學,對這幾天政府的作為,我沒有什麽專業的見解與意見,但我相信學生,學生的熱血跟正義公理一樣是最純潔不容wū衊扭曲的,我會陪著你們!」老師只講了半分鍾不到就低調下台,但是台下的掌聲和歡呼卻轟然不絕於耳。

和她正處於冷戰狀態中的我,有意無意地往她望去,發現她講完後便靜坐在一群女生之間,不同於其他教授隨著日落紛紛離場,她身體力行以行動表示對這個政府的抗議。

靜坐的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夜色就降臨了。

早有耳聞今晚警方可能會有驅離抗議民眾的行動,我們風聲鶴唳地過了半個晚上,直到凌晨四點。

當鎮bào水車從黑色拒馬後方出現的時候,我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坦克車後方伴隨著步兵沖鋒般,全副武裝的鎮bào警察也隨著警備車一台一台駛入會場傾瀉而下,幾十個幾十個深色裝備的警察列成方陣,像黑武士一般。

就在學生與民眾鼓噪中,幾千名警察已經列隊完成,目標就是我所處的人力最薄弱的這個區塊,在這個時間點,大約只有一千名左右的學生。

舉牌警告三次後,台北市中正一分局局長方仰寧就下令驅離,在網路上我有先做過功課,知道是鎮bào水車帶頭噴水,等到我們失去戰意後鎮bào警察再針對有反抗行為的群眾一陣勐打,然後再各個擊破拖上警備車載到郊外放生,我知道大概是這樣的流程。

只是當這樣的流程真正成為現實時,沒有人不會震驚於手段的粗bào。

我坐在離拒馬和警察大約幾十公尺的地方,偶爾被先噴到別人再散射的水柱「流彈」打到都不免感到吃驚,又冰又痛!我想水柱打在身上應該會直接瘀血。

天啊,解嚴至今,除了紅杉軍之亂動用過一次鎮bào水車,未曾聽過有公民運動被鎮bào水車攻擊的,紅杉軍之亂還有人丟汽油彈、路邊砸車,我們這次的運動是完全平和,大家還會自動帶垃圾走的,今天國家竟然使用這樣的重裝備對付手無寸鐵的學生!雖然我不想、也無暇關心陳湘宜老師,卻還是忍不住往她看了一眼,不看還好,她竟然坐在離警察很近的地方,水柱更一下下往她身上招呼!我看到水柱先把她沖倒,然後cào縱水柱的員警存心不良地繼續往她身上沖,先把老師的黑色窄裙沖起,露出穿著白色內褲的大半個pì股,老師在慌亂中跌倒,掙扎著想要爬起,水柱卻繼續往她pì股和腰部招呼。

老師的窄裙被往上沖到腰間,內褲則被往下沖離臀部,露出股溝和下體,看到老師的窘態,水柱都還未曾手下留情,像射jīng般地一直往老師股間噴灑,我想一定有很多髒水噴進了老師的小xué!我似乎可以看到cào縱鎮bào水柱的員警那充滿惡意的猥褻神情!我忘卻我和她正在冷戰,推擠著周圍的人群想靠近老師保護她。

水柱開始噴灑後,人群密度變得稀薄,我得以從四散逃命的人群中挨近陳湘宜老師,此時她本來白皙的pì股已經紅腫不堪,還有輕微淤血留下幾片紫黑色的傷痕。

老師全身濕淋淋地,上半身的白襯衫一濕,xiōng罩的款式和姣好的身形便一覽無遺,內褲還來不及穿上的下體也猥褻地呈現濡濕的狀態,yīn毛下緣不斷滴著水車噴出的髒水。

看著曾經被我射入jīng液的小xué,現在竟然被美稱為「人民保母」的警察狎弄般地以水柱一再侵犯,我的心好痛。

冷不防水柱又要往正在拉著內褲的老師招呼,我趕忙緊緊從背後抱住老師,任由強力水柱攻擊著我的背部,我只能說,好痛,連我這身高183公分的大男生都痛到快掉眼淚,事實上後來證實我的腎臟有一點因為水柱攻擊而受傷,血niào了幾個星期才康復。

老師被我熊抱,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發現是我,呆了半響。

看到我被水柱攻擊著背部和後腦勺,除了全身濕還不時緊閉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態後,老師竟在不斷飛濺的水幕中,把我扭到她背後,激動地沖上前,忘記自己穿著窄裙、高跟鞋,竟然以迴旋踢攻擊著鎮bào警察,把兩個警察的塑膠面罩都踢裂了,她自己的窄裙也隨著她的大動作踢擊而撕裂,像旗袍般把整個大腿和pì股都露了出來。

鎮bào警察看到老師潑辣的攻擊,發狂似地夾雜髒話、揮舞著警棍沖了過來,要把老師拉進方陣內,我知道進了方陣就完了,會被無情的警棍亂打,有人頭破血流、甚至因此腦震盪引發癲癇。

我連忙擋在老師面前。

後面的伙伴知道警察目標是老師,趕緊半勸半拉地把老師往後方推送,我挨了幾下警棍後,終於不支倒地,連滾帶爬地也往群眾中狼狽退去。

等到心有餘悸的我稍微恢復意識,我已經坐在比較屬於鴿派的人群中了,他們只是原地靜坐,並沒有對警方太多的叫囂或沖突。

身旁則有人按壓住我頭上的傷口,柔若無骨的手屬於無比堅定的心腸,那是陳湘宜老師。

「等等他們會過來抬人,你全身放鬆,我們一起走,我會說你是我弟弟。

」老師疼惜地一手幫我擦著臉上的血水,一手按壓住傷口以加壓止血法止血。

「您怎麽知道?」我還沒完全忘記我正和她冷戰,勉強擠出這句。

「我是社運『老將』啊。

」老師自嘲道。

「我從學生時代就跟方仰寧交過手了,他是標准雙面人,在媒體面前一副鐵漢柔情樣;盾牌一遮,關起門來打學生卻是不會手軟的。

等等我們如果不是被打到自動逃走,就是被載到市郊放生。

」果不其然,沒多久伙伴們就一一被警察四到六人一組抬走上警備車,老師擔心我的傷勢,一直指著我大叫「不要拆散我們,那是我弟弟!」女警才勉為其難讓我們上同一輛警備車。

警備車上已經坐了很多剛被抓上車的抗爭群眾,大多被噴成落湯jī,還有不少人受了傷卻無法就醫。

警備車往台北市市郊開去,車上的群眾就沿途兩、三個一組被丟下車,用意是要讓他們沒辦法在短時間回抗議現場集結。

我和老師是最後上車的,結果也最後下車,凌晨五點多,我們在一個荒郊野外被趕下車。

除了對人民保母和政府心寒,全身濕淋淋的我倆更承受著黎明前椎心刺骨的寒冷。

「老師您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本來不想主動跟老師說話,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在伸手不見五指、空無一人的荒郊野外,說說話壯膽也好。

「你有看到貓嗎?」老師問。

「沒有耶。

」我利用月光環顧四周,搜尋未果後答道。

「那就對了,這里是『貓空』。

」老師面無表情說著。

「…」我臉上不只三條線,簡直都可以玩五子棋了!說完冷笑話,老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老師,已經夠冷了,別鬧了。

」我沒好氣地道。

「老師怎麽知道這里是哪里?」「我常去政大開研討會啊,所以我知道這里是貓空。

」我們環顧四周,發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被野放真的是很衰的事,前後都沒有住家或車輛經過。

「好冷。

」我心里這麽想,但是我好強硬撐著,沒想到老師雙手環抱著xiōng口,發抖著先說了出口。

我們被丟下警備車的地方剛好是個隱密的道路轉角,看著老師濕透了的襯衫,xiōng罩里豐滿的xiōng部呼之欲出,窄裙也裂了好大一條縫,內褲包覆著的pì股都明顯走光了,我想到包包里還有我的換洗衣物,連忙要老師先換上。

「老師,您把濕透了的衣服換下吧,不然會感冒。

」我拿出包包里用塑膠袋裝著的t恤和短褲,幸好沒被鎮bào水車噴濕,便要老師躲到路邊換上。

但是我的手機已經報銷了,老師更慘,連包包都不知道丟在哪里,遑論要找手機來求救。

我想我們只能先想辦法保暖,然後搭便車下山了。

「謝謝,不用了…哈啾!」老師剛要拒絕,身體就出賣了她,她似乎受了點風寒。

「喂,你幫我留意有沒有人經過。

」老師接過我的衣服,蹲在山路邊便俐落地脫下濕透了的襯衫和xiōng罩,罩上了我給她的t恤。

然後用最短的時間褪下窄裙和內褲,穿上我的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