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face=」宋體」>作者:lucylaw2014/8/11發表於:是否首發:是字數:13890第六章張大發是風陵渡上最大的客棧的老板,他本來是一個腰纏萬貫,眾人羨慕的人。
因為曾經的風陵渡是一個車水馬龍的地方。
但是如今,這里卻慢慢蕭條了過去。
這兩年,客棧的生意並不好,每天能有三間上房能夠租出去,生意就算不錯了。
而今天令他高興的是,一下子來了一群出手大方的人物,上房幾乎全部被訂下了。
這樣多的客人,對這個客棧來說,是這一年也沒遇到過的,可把張富貴心里樂開了花。
正在盤算著如何多敲這些人一筆的時候,卻見樓下似乎有人要動起手來了,本來看見的發財的機會,卻只能變成了祈求別碰壞了店里的桌椅擺設。
動手的兩人,一個是身高體壯的虯髯老漢,一個卻是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公子。
從體型來看,那個青年公子明顯吃了大虧,但兩人一交上手,雖然張大發並不懂武功,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公子並不落下風。
他那里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公子哥,正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醉玉頹山霍青玉,而和他交手的,也是同樣名聲遐邇的雷震。
霍青玉知道面前這個塞北豪俠,雖然這些年極少涉足中原,但在塞北一代的名頭卻是靠一仗一仗打出來的。
因此,當雷震使出一招奔雷掌中的五雷轟頂之後,立即運起了七成的內力,使出以柔克剛的掌法,立時將奔雷掌的攻勢化為無形。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三招,這三招快如驚雷,以至於像郭秀這些武功低微的女子壓根就沒看清兩人是怎幺交手的。
而即使是武功高深的衛東興,西川雙鬼等人,也暗自心驚。
兩大當世高手的過招,簡直令人窒息。
在一瞬間,兩人又交了三招。
這三招一過,雷震已經是雙掌通紅,顯然已經將經歷完全集中在兩掌之上了,現在別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堅固的大石放在雷震面前,也會被一掌擊碎。
然而霍青玉卻仿佛是風波中的小船一樣,雖然不斷被這驚濤駭浪攻擊,卻每一下都順勢而沉浮,風浪再大也安然無恙。
見奈何不到霍青玉,雷震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些焦躁。
他一向自負武功天下獨步,這兩年雖然未曾踏入中原,卻擊敗了無數上門挑戰的中土高手。
但誰料這此一到中原,就遇到了這個聲名已經傳到塞外的風流少俠。
他本以為霍青玉雖然名氣大,但畢竟年紀尚輕,而自己在這雙奔雷掌上已經浸yín了幾十年,自己定能在十招之內取勝。
然而剛才的六招打出,卻見霍青玉見招拆招,自己的六招卻絲毫不能傷到他。
想到自己剛才誇下的海口,想到自己幾十年攢下的名聲。
雷震好勝心起,頓時運起十成功力,變掌為爪,凌厲地打出了三招,這三招本是奔雷掌的絕密招式,乃是化掌為爪,大大提升了掌法的速度和穿透能力,加上內力的作用,會在雙臂形成一道無形的漩渦,霍青玉就算想用內力牽扯抓法,也只會被卷進漩渦之中。
這本是奔雷掌中用於生死相搏的招式之一,非到生死決斗的時候不可用,但此時事關重大,雷震毫不猶豫便使用了出來。
本道這三招就算不能擊敗霍青玉,也定然可以占盡優勢,為了最後的一招做好准備。
然而霍青玉卻突然身影一晃,使出了看家絕技的輕功移形換影。
一時間,雷震只覺得眼前的霍青玉突然分成了四個人,而且四個人都仿佛在向他出招。
這一下,雷震只能放棄進攻,不斷出招化解霍青玉的攻勢,而自己剛才的絕殺三招,竟然硬生生被bī了過去。
「九。
」旁邊負責數招的蒲心蘭的聲音傳來,雷震突然狠勁一生,變抓為錘,也不理會霍青玉的身影,直接往霍青玉落腳的地方急速攻去,竟然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打發。
「砰!」這一錘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地板立即被震得粉碎,激散出的石塊四處飛濺。
這一擊的力量,不由得讓阿六和鐵鳳凰也大吃一驚,倘若這一招大中了霍青玉,霍青玉哪里還有性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霍青玉使出移形換影中的最jīng妙的身法,將這致命一擊閃了過去。
不光是閃了過去,霍青玉還移動到了雷震的身子的左邊。
此時由於雷震的所有勁力都擊中在雙掌,其他的地方簡直可謂力不如三尺兒童。
此時霍青玉只需要輕輕的一招拍在雷震的背上,就可以讓他立即失去了戰斗力。
然而此時霍青玉卻並沒有出手,而是抱拳在手說道:「雷兄武功jīng湛,小弟萬難取勝,不如就此罷斗,我們一同出發如何?」雷震知道,對方是給自己面子,雖然心中忿忿不平,但也不能失了風度。
隨即抱拳還禮道:「霍少俠功夫真是天下獨步,在下佩服。
在下也沒有力量戰勝少俠,之後願與少俠一同去尋找飛將兵鑒。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即暗暗好笑,明明敗跡已現,雷震卻說的冠冕堂皇。
仿佛如同自己獲勝一般。
「哈哈哈,明明已經輸了,卻不敢承認,真是好笑。
」一個刺耳的聲音從客棧里的一塊牌匾後傳來。
顯然那里面是有一個人,但這個人何時去到那里,怎幺在那里的,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什幺人,下來說話。
」雷震立即怒吼到,就要沖過去把人揪下來。
然而不待雷震動手,一個身影卻緩緩地從牌匾後面落下。
霍青玉仔細一看,來人獐頭鼠目,五短身材,正是那日在河口鎮遇到的神偷司徒空空。
當即上前拱手道:「原來是司徒空空,難怪我們竟然發現不了兄台的行蹤。
」司徒空空笑著還了還禮道:「霍少俠武功卓絕,氣度不凡,真不愧是宋玉再世啊。
」「不知司徒兄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司徒空空倒是自然得很,徑直走到桌案前,拿了幾塊糕點吃下,然後又端著茶壺猛喝了一通,然後才放下茶壺。
鐵鳳凰見他如此乖張,心中不悅,說道:「司徒空空,問你話呢。
」司徒空空看也不看,說道:「我為什幺要告訴你,你是兵,我是賊。
我們本來就是兩路人,要是我言語之中有什幺得罪你的,你不得把我抓進你們大理寺的大牢了嗎?」鐵鳳凰聽了這話,立時大怒:「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敢拿你了嗎?」一旁的阿六看見稍微緩和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只好出來打圓場到:「鐵大人息怒,司徒先生是快言快語,並無惡意。
」「哦?未請教這位是?」司徒空空看了看阿六,只覺得眼生,從穿著氣質並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這位是陸尚書富商的管家阿六。
」霍青玉笑著說道。
「原來是近些年江湖上聲名遐邇之人,失敬失敬。
」司徒空空見霍青玉和阿六二人語氣隨和,不似鐵鳳凰一般官氣橫秋,心中也生了幾分親近。
「幾日之前,我在洛陽,遇到了兩個人。
他們是燕子塢的清風雙少,柳鋒和柳思思兩兄妹。
自從燕子塢的老當家,摘葉飛花柳長青去世以後,他們兄妹二人一直在姑蘇經營自家生意,絕少離開江南。
我見他們在京城現身,心中正在好奇呢。
」「卻見他們兄妹在客棧隱秘之處談論到收到了神秘書信,《飛將兵鑒》的事情。
」說著,望了望西川雙鬼和雷震到:「剛才三位說道,收到了神秘的書信。
其實,根據這幾天我的追蹤,接到神秘書信的,除了你們三位之外,還有五人。
」「五人?」霍青玉驚訝地說道。
「不錯,也許你們很快就要見到他們了。
」就在這時,又見到幾個身影出現在了客棧門口,為首一人邊快步走邊說道:「哈哈,司徒兄果然是神出鬼沒啊,我們五人也不過是昨日才碰巧聚在一起,便被你知悉了。
」言語間,五個人已經走進客棧。
只見為首之人,身穿玄清道袍,手持長劍,長劍上鑲嵌了一個八卦圖案。
霍青玉認得,這是八極門掌門的佩劍,顯然來人便是日前在洛陽城說起的八極門掌門丘辰剛了。
他身邊站著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同樣和他一樣穿著玄青道袍。
自然這就是丘辰剛的夫人,潘綺紅了。
而當霍青玉看到第三個人的了,只見來人一身短衣勁裝,身上的服色黑得發亮,卻面色慘白,只覺得十分臉熟。
正是曾經和自己有一面之交的飛魚島島主公孫裘。
「公孫大哥。
」「霍兄弟一別數年,依然是光彩如昔啊。
」公孫裘一向話語並不多,因此見到霍青玉雖然親近,卻也沒有更多的話。
而剩下的兩人,自然是剛才司徒空空說道的柳風和劉思思兩兄妹了。
只見二人都是江南貴胄的服色,這柳鋒長得濃眉大眼,雖然相貌平平,不過卻算得上身形偉岸。
倒是這柳思思卻生得玲瓏jīng致,頗有些江南女子的風韻。
眼下見這些江湖豪客的出現,令霍青玉大是頭疼,這些人是怎幺得到有關飛將兵鑒的消息,是誰把這等絕密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這些事情先暫且不說。
倘若真的找到了,這些江湖豪客倘若一起發難那如何是好。
自己雖然武功卓絕,有信心能擊敗其中最棘手的西川雙鬼,而鐵鳳凰和阿六,與雷震,司徒空空周旋也非難事。
但剩下的公孫裘,丘辰剛夫婦,柳鋒兄妹等五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絕非衛東興等人所能敵的。
「聽司徒兄剛才所言,想必幾位所圖之事自然是一樣了。
」「不,在下兄妹並非為了《飛將兵鑒》而來。
」柳鋒言道:「鐵大人身在公門,可曾記得十幾年前京城的一樁血案?」「你是說張世棟家的滅門血案?」霍青玉問道。
「原來這件事,霍兄也知道的。
」「在下曾有耳聞。
」柳鋒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張世棟家在遭遇滅門的時候,我的外公正在他府上與張世棟進行生意往來,卻慘被牽連。
我外公乃是手無縛jī之力之人,卻遭此劫難。
」在一邊的柳思思說道:「先父本來是打算把一切讓朝廷處置,然而朝廷卻毫無對策,一年下來,盡然沒有一絲頭緒。
」柳思思這席話間,顯然是在責備大理寺無能。
然而鐵鳳凰卻不好發作,當年張世棟的滅門慘案發生後,她確實是辦案的重要人物之一,身為大理寺要員,血案未破,自然是到哪兒也沒理的。
柳鋒接著說道:「當時,先父創立的姑蘇燕子塢已經在江湖上站穩了腳跟。
因此先父就開始動用各種力量自己查案,我家先祖過世甚早,家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多虧外公的一力栽培。
因此,先父用了十幾年時間,一直在查訪這件事,以至於最後飲恨而終。
」「因此,柳兄與胞妹所來,是為了尋找張家血案的線索?」「不錯,前日我們得到了有關《飛將兵鑒》的消息後,便想,既然張家血案與這飛將兵鑒有關,那我們前來尋找,說不定會找到線索的。
」聽了這話,雷震等人心中倒是一喜,這《飛將兵鑒》到手後,還不知道眾人會不會內訌,這柳氏兄妹既然無意秘笈本身,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這時,一旁的丘辰剛開口說道:「而且,不光是柳氏兄妹,公孫先生前來也是為了同一事。
」「哦?」眾人又是一驚。
「不錯。
」公孫裘道:「我與張世棟乃少時同鄉,情如兄弟。
後來他投身商海,而我則遠走飛魚島。
因此甚少見面,但突聞好友死訊,悲惶不已。
因此,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至友的血海深仇。
」公孫裘言簡意賅,雖然話語不多,但情真意切,竟然讓眾人為之動容。
而這時,阿六發話說道:「雖然大家各有所圖,但都和尋找《飛將兵鑒》有關。
雖倘若我們內訌,自然難以成事。
不若,我們便聯手行動,等到尋找到了之後再做計較,如何?」「如此甚好。
」眾人答道。
「只是,有些話我說在前面。
」阿六說道:「此次前去山高路險,倘若我們眾人中有誰不能統一行動,獨自行事,我們便把他驅逐出隊。
」「哈哈,如此甚好啊,倘若有誰亂來的,不必驅逐,我老雷一掌打碎他的xiōng骨。
」雷震大聲的說道,相較眾人,他的年紀最大,既然如此說,便等於代表眾人表態了。
「阿六,你說,我們下一步怎幺辦?」入夜之後,眾人在店里分別住下。
霍青玉和鐵鳳凰則來到了阿六的房間議事。
「現在消息已經泄露,想要刷掉這群江湖豪客,可不是比甩掉張彤那小子那樣簡單。
倘若真的惹怒了他們,動起手來,我們即使能夠取勝,也要吃大虧。
」「大哥所言甚是,我們不如帶上他們,這幾人各有所長,也算幾個幫手。
等到我們得到了飛將兵鑒之後,即使沒有力量打敗眾人,但以我們三人的身手,要想毀掉它也非難事,只要能夠毀掉這本飛將兵鑒,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少俠所言甚是,便按少俠所辦。
」「還有一事。
」鐵鳳凰說道:「我這徒兒蒲心蘭,雖然是年yòu,卻是個難的的好料子。
希望之後阿六和少俠能夠多指點他一下。
」「哈哈,鐵大人,我這兄弟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不怕自己的寶貝徒弟被他拐跑了?」阿六說道。
「大哥,看你說的,蒲姑娘現在不過是豆蔻初年,我就是再好色,也不會打這些小女孩子的主意吧,你當我是什幺人了。
」看著阿六和霍青玉的玩笑,鐵鳳凰突然想起了許多往事。
這些年她在公門中,只會弄權謀事,反倒不如年輕時候初入大理寺時快活。
那時,無論在公門中,還是在江湖上,她都有一群很好的朋友。
但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
已經是難以再續往日的歡樂了。
而這幾日,與這二人一起行動,反而覺得倍感輕松。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一起收拾行囊出發。
這黃河乃是中華之命脈,黃河興,則風調雨順,黃河濫,則為禍四方。
這風陵渡的黃河雖然風浪不大,但水流還是比較湍急,因此黃河的渡船一向寬大,並沒有因為眾人人數增加而有困難。
待渡得黃河來,已經是整整一個時辰之後了。
有道是,一過風陵渡,飛鳥盡無處。
過了黃河,立時一切都蕭條了起來。
這河西走廊,自古都是貧瘠的去處。
而這些年,戰火重燃,這里更是民不聊生。
眾人棄車乘馬,一路西行,為了避免引起注意,只撿這官道外的小道行走。
當夜,眾人撿了個寬敞的客棧住下。
眾人各自沐浴用膳,倒也輕松自在。
「梆,梆梆……」夜晚的打更聲音傳來,霍青玉躺在床上卻沒有入睡。
身邊的郭秀在剛才的歡好後,甜蜜地睡去了。
但霍青玉卻輾轉難眠,本來尋找這《飛將兵鑒》這事是秘密行事,眾人尋得到自然是好,尋不到也沒什幺。
但卻無端卷入了這幺多江湖豪客進來,看來如果找不到,這些人定是難以罷休,而就算找到了,也難眠一場惡戰。
左右也是睡不著,霍青玉邊穿衣起身出來走走。
寂靜的客棧,除了一些偶爾的狗叫,沒有一絲的聲音。
突然,在丘辰剛的房間處,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的開門之聲。
霍青玉聽見動靜,立即閃到了隱蔽的暗處。
只見從丘辰剛的房間里,一個女人的身形小心翼翼地從房中走出,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正是丘辰剛的結發夫妻潘綺紅。
這幺晚了,她獨自一人,要去哪兒呢?霍青玉立即輕身跟上,卻見潘綺紅悄悄走到了東首的第二間客店,那里正是雷震的房間。
只見潘綺紅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也在小心翼翼地向這里走來。
待走得近了,霍青玉仔細一看,那個身影竟然是陸筱芸。
只見陸筱芸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偷著門往里面望,顯然,陸筱芸也是發現了潘綺紅的形跡可疑,出來跟蹤的。
這小丫頭,雖然江湖經驗尚淺,但反應倒是很敏銳的。
霍青玉悄悄來到陸筱芸背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陸筱芸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了。
霍青玉見陸筱芸就要叫出聲來,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陸筱芸扭頭,發現捂自己嘴的人正是霍青玉,正想發怒,卻見霍青玉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見陸筱芸不再做聲,霍青玉才把手松開,然後指了指房頂,顯然意思是要上房頂去窺探。
然而陸筱芸雖然有些輕功的底子,但是要想悄無聲息地跳上屋頂,卻是萬萬不能。
正想反對,卻見霍青玉伸出一只手,攬住了陸筱芸的腰肢。
陸筱芸正要掙脫,卻直覺身體輕盈,霍青玉攬著陸筱芸的腰肢輕輕一縱,便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頂。
跳到房頂後,陸筱芸立即伸手,重重地往霍青玉身上一推,想要把他推開。
卻沒想到,霍青玉已經把手松開,自己這一推,反而讓自己身子往後一彈,腳一下滑,就要往樓下跌去。
好在霍青玉又急忙伸出收去一攬,又把陸筱芸攬了回來。
陸筱芸雖然不喜,卻再也不能責備霍青玉了,只好在他身上重重掐了一下,這一下霍青玉猝不及防,被重重一掐,只覺得疼痛鑽心。
卻見陸筱芸已經彎下身子,去揭房頂的瓦。
霍青玉也不好說什幺,只好同樣去揭起了一片房頂的瓦片往房中望去。
而這時,房中的潘綺紅和雷震正抱在一起,瘋狂地纏綿著。
身上的衣服正悉悉索索地被脫去,丟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兩人就開始在床上翻雲覆雨起來,雖然兩人都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鶯聲燕尓之聲仍然不絕於耳。
從窗戶投入的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交合清晰可見。
雷震jīng壯的身軀正在潘綺紅身上不斷起伏。
黝黑的肌肉反襯這潘綺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xiōng脯不斷地晃動著,雙目緊閉,嘴chún緊咬,滿臉說不出的歡愉。
潘綺紅的雙腿緊緊地纏在雷震的腰際,豐腴的臀部不斷上挺,陪著雷震的動作。
而霍青玉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倒也還好,但身邊的陸筱芸,卻呼吸越來越沉重了。
她本是雲英處子,又是大戶人家,哪里見過這些風月之事。
雖然在昨天在無意中偶然看到了霍青玉和郭秀歡好的場面,但畢竟那種情況下,自己更多的是驚訝。
並沒有仔細看過兩人的歡好。
但自打剛才上得房頂,從頭至尾都在窺探別人的歡好,因此只覺得口干舌燥,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一般。
霍青玉自然感覺到了身邊女子的變化,扭頭望去,只見陸筱芸眼中流波,呼吸藏媚。
從他這邊望去,只覺得陸筱芸的臉龐就像是玉石雕成一般,美不勝收。
而陸筱芸一轉臉,見霍青玉正痴痴地望著自己,心中本來想動怒,卻一點怒氣也沒有,在她的注視下,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只好頷首低頭,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
」霍青玉輕聲說道。
「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如此不要臉,干起這苟且之事。
」陸筱芸說道。
「我們從昨日到今日,也沒發現這二人有何異狀。
我想,倘若不是至yín至盪之人的話,只能說明這二人有舊。
」「倘若這二人有舊的話,那為何故意裝作不相識呢?」「這也正是我苦思之處。
」霍青玉說道。
「我想,是不是因為他們為了隱秘私情呢?」「不,沒有這幺簡單的,這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如果真的有私情,何必等到這等辦大事的時候來私會。
這周圍都是絕頂高手,倘若事敗,豈不是如履薄冰。
」房中的二人漸入佳境,戰事已經更加激烈了,兩人的聲音雖然依然細微,但卻更加清晰地傳入二人的耳中。
聽到這聲音,再聞到旁邊陸筱芸身上的獨特的處子氣息,只覺得欲火中燒,胯下之物也堅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