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會讓血魂寺困限在這個高危的熔岩火獄之上,讓所有教眾都面臨孽毒污染的風險,同樣需要羅南更直接的加持,才能得以保全。
所以,哈爾德夫人的「獨走」,到頭來,反而帶來了更加漫長且直接的人身依附。
她想獲得更多的籌碼,結果輸掉得更多。
這期間,注定要獲得更多收益的羅南所做的大概就是什么都不必做。
ga面對這種局面,羅南倒有些困惑了。
他扭頭,注視身畔的「投資人」:「陛下,您怎么看?」
「看什么?謎語嗎?」
羅南仍然沒法解釋更多,只能嘗試著換一種說法:「我覺得,哈爾德夫人這樣搏命,意義並不大。」
「聽你的口氣,籠子里的小鳥還沒有飛掉啊。」
「」
「顯然,她討厭我更甚於你。故而迫不及待跳出我的圈子,投入你的懷抱。」
「咳。」
「這倒也無所謂。這是梅莉的選擇,就由她自己承擔後果。就像鳥兒在枝頭上遭到猛隼的威脅,掙扎著飛上高空,又要面臨老鷹的捕獵我們是隼?是鷹?」
「呃?」
「都不是,我們只是提供了那樣的森林、天空、猛隼、老鷹甚至並不是這樣的實物,而只是概念上的可能。反倒是梅莉,還有其他同樣類型的人們,幫助我們豐富這些概念,呈現這些可能,完善原本並不確定的世界。」
羅南有些吃力地消化武皇陛下的言論。但這種「吃力」是語言習慣轉譯上的,心底卻是意外地通透至少是有那么點兒感覺。
「話說,投資人先生」
「我?」
「你不是嗎?」
羅南想了想,點頭又搖頭:「有點兒那個意思,可是我後面這一攤還等著人往里面砸錢呢。」
他所指的,是大江上的雜貨輪,也是更深層的百年序列。
「這並不矛盾。每個人都在投資,也在接受他人的投資。只不過有些人的目標是他在他能夠看到並把控的領域,我們我覺得我們會更趨向於不可控的冒險。」
羅南就笑:「我可能沒有陛下這么高遠的境界。」
下一秒,羅南的腦袋微微一沉,竟然是被武皇陛下按著,還揉搓兩記:
「你還小,以後,誰知道呢?」
「」
猝不及防之下中招,羅南瞪大眼睛看向武皇陛下,而後者卻已經收回手,並將視線投向了熔岩火獄:「梅莉可能已經在後悔新的世界也在她眼前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