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男女(1 / 2)

異域神州道 知秋 3135 字 20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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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奧羅由斯塔的范圍,風吟秋立刻就用短訊術和仁愛之劍取得了聯系,兩人就在外城區邊緣的一個小旅店里碰頭了。

說是兩個人也不准確,因為還有張羑里和那個被打暈了的少年雜役,只是風吟秋給他們兩人用上了奧術隱身,一起帶到了這里來。

而仁愛之劍就完全沒有什么低調的自覺了,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之後就是哈哈大笑:「如何?風兄弟,這次給你安排下的這場大戲如何?可是足夠精彩吧?將那什么費爾南德斯家的臉打得啪啪直響,現在整個奧羅由斯塔可都知道你參謀長閣下的赫赫威名了!」

風吟秋將房門關上之後用了個隔斷聲音的三環幻術,才笑道:「這次倒還真多虧了無敵兄運籌帷幄,看來你在這奧羅由斯塔中消息可不是一般的靈通,那費爾南德斯家的打算也瞞不過你。」

「這個倒不是,我哪里有空去關注這些豬玀打什么主意。」仁愛之劍大搖其頭。「我叫你來其實是沖著那因克雷公爵的。我本來想著等小羑里的表演完了之後尋個由頭來和他較量一番,把你也拉進來,讓那公爵和那些歐羅人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接下來好辦事,順便幫使節團的名聲打出去。倒是沒想到最後來了這樣一出……對了,羑里,那費爾南德斯家的人為什么要威逼你?」

坐在牆邊的張羑里回答:「……他們好像是查到了我的一部分底細,用神州族裔的事情來要挾我聽他們的話。」

「不,我是說他們為什么要威脅你?」

「……他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對於這些大世家大貴族來說,某個突然紅起來的獨立演員就是突然出現的難得玩物。我之前是隱藏得很好,通過一些手段來暗示他們我背後有一位強力的大法師,現在好像是露陷了……」

「不,不是這個。」仁愛之劍擺擺手。「按照安東尼那個胖老頭所說,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地來找你,應該是有超乎私人喜好之上的家族利益……當然也有可能是費爾南德斯家某個腐朽齷蹉像是只咸濕鼻涕蟲一樣的老家伙對你著了迷,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你收入囊中,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嗯,確實如此。」風吟秋點頭。他也是清楚的,那些身居高位者奢淫霸道,喜歡巧取豪奪的確實不少,但也並不是沒腦子,或者說沒腦子的根本爬不上去。「你是不是不小心之間和他們牽扯上了什么瓜葛?」

「真的沒有啊。」張羑里有些焦急地雙手一攤。「我知道和這些家族扯上關系就會很危險,一直以來都很注意的,那些崇拜者送來的禮物我也注意挑選,太過貴重的都一律不收的……」

「那會不會是什么其他方面的……」仁愛之劍提醒。「比如說幫你寫歌的那個什么大詩人維斯特,寫過譏刺費爾南德斯家的詩歌還是戲劇,或者曾經睡了他們家主女人留下了私生子什么什么的…費爾南德斯家其實是想用你把那家伙引出來。」

「那更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事的。」張羑里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么?」仁愛之劍眼睛一瞪。「我告訴你,小羑里,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這些什么詩人什么才子,表面光鮮人五人六,骨子里都是些負心薄情的窩囊貨色。你最好少和這種人打交道。」

「不是的,那是因為維斯特就是……」張羑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睛看著躺在角落里的少年。那少年還是一直昏迷著,是風吟秋用力場巨手將其一路帶到這里來的。

「你總不能說那個什么詩人維斯特就是那小子吧?我記得他好像是曾林的兒子還是侄子?」早在戲院的時候,仁愛之劍也就注意到了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小子。他記憶中也隱約記得這少年是洗衣幫首領的後輩,也難怪會和張羑里呆在一起。

張羑里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呆了半晌才開口:「…他叫曾文遠,是曾林叔叔的獨子,算起來是我表弟……仇叔叔你猜得沒錯,他還真的就是奧羅由斯塔很有名的大詩人維斯特……」

「哦?」仁愛之劍也是驚訝了。「還真是這樣?我聽說這詩人維斯特可是出名已經有好兩年了,出版過好幾本大大有名的詩集和戲曲冊子,難道這小子從娘胎里就學了這個不成?」

張羑里連忙解釋:「真是這樣。小文從小便喜歡戲曲和詩歌,經常偷偷收集這方面的書籍,小時候在西海岸的時候就經常去看演出,為此挨過不少打呢。他從十一歲的時候就開始偷偷寫作,攢了許多詩集和劇本,和我一起到了這奧羅由斯塔之後找機會流傳出去,然後才慢慢出名起來的。」

「天資聰穎少時便以詩文出名的讀書人也是有的吧,據聞前朝曾有十四歲的狀元以詩文名動天下。」風吟秋在一旁說,這種事雖然罕有也不算不可思議。「不過這什么詩書戲曲只是游戲消遣之道。我看這少年的奧術居然都能運用得似模似樣,放在歐羅人中也可說是難得的了。」

「也不是游戲消遣這樣簡單的,風叔叔。」張羑里又接口道,一張小臉微微有些漲紅。「我的表演能這么成功,吸引到這么多人喜歡,賺來這么多錢補貼給大家,可都是多虧了小文的策劃。很多貴族都非常追捧他的,其中還有很多很有名望的人,可不是像追在我周圍的都是些年輕人。」

風吟秋也不和她爭辯,只是微微一笑問:「他的奧術是去哪里學的?」

「小文本來就在自學,然後用賺來的錢去找一些生活不大如意的貴族,讓他們教授入門的奧術,後來又想辦法借用詩人維斯特的名義和奧術學院一位教授拉上了關系,借助給教授送詩稿的時候混進了奧術學院,去旁聽了很多奧術的課程。後來他也教過我,但是我天分不高,只是剛好能入門運用一些奧術道具和卷軸而已。」

「哦,那這少年還真是難得的天才了。」風吟秋不禁點頭贊許。兩三環的奧術水准說來好像不高,但卻是在幾年的時間里偷偷摸摸地學習到這樣地步的,他和仁愛之劍能在奧術上一日千里那是有各人的深厚底蘊,這少年確實是當得起一個天才的稱謂。

「那他當詩人學奧術這些事情,其他人知道了嗎?」

「沒有……這原本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因為曾叔叔從來都不讓他學習詩歌戲曲,還為此打過他……」張羑里有些尷尬。「不過他學習奧術的事情倒是很多洗衣幫的人都知道,我們都只是說幫大詩人維斯特秘密傳遞書稿得來的報酬。」

「這樣說來他應該是個沉得住氣,自有心胸城府的人,為何今天在那戲院里卻是那般模樣?」風吟秋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今天小文是顯得很奇怪,當時突然跳出來和那個費爾南德斯家的人對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那叫醒他問問不就知道了。」仁愛之劍走上去在少年身上一拍,少年就開始悠悠轉醒過來。其實張羑里當初擊暈他並沒用多重的手法,只是後來風吟秋要帶他走,嫌他醒了麻煩,直接用封穴手讓他一直昏睡到這時候。

叫做曾文遠的少年站起來茫然四顧,他的意識大概還停留在舞台上怒斥那些西方人的時候,不過他很快地就清醒過來,對著張羑里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仁愛之劍躬身一禮:「大祭司。」

現在這少年看起來倒是一副清醒冷靜的樣子,絲毫沒有之前在舞台上那樣的跋扈狂傲,不過風吟秋和仁愛之劍都能看出他神情中的細微之處,他看向張羑里的時候眼神一熱,卻並沒胡亂開口說話,再看向仁愛之劍的時候眼神就滿是畏懼和敬意,顯然是心中有了戒備。

「別叫我大祭司了,讓神殿的人聽了就是麻煩,你就和你羑里表姐一樣叫我仇叔叔吧。」仁愛之劍沉聲說。這少年對他的畏怕也是事出有因,他父親曾林以前在西海岸接受過復仇神教的培訓,他也經常在教中出沒,只是他父親最後被張老頭安排去奧羅由斯塔主持洗衣幫,沒能留下了成為正式教徒而已,但是他對復仇神教大祭司的敬畏卻是深深印在其腦海中的。

「…是,仇叔叔…」少年立刻乖乖改口回答。他長得原本就很是清秀英俊,這樣看來簡直就是個待字閨中從來不見外人的大姑娘。

「費爾南德斯家為什么要來強逼你羑里表姐?」

「我不知道啊。」少年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你當時那般激動地跳出來做什么?」

「他們欺負羑里表姐,我自然要出來保護她。」少年這話也回答得絲毫不錯,只是不經意間瞥了旁邊的風吟秋一眼,似乎有憤恨反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