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戰斗的真意(1 / 2)

異域神州道 知秋 3180 字 20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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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神靈起誓,我之前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沒有半點的造假和虛構。」

渾厚中正的男聲在不斷在這直徑上百米的大殿里回盪,震動所有人的耳膜,甚至皮膚,每個人都能清晰感受這聲音中蘊含的力量和正氣凜然毋庸置疑,仿佛如同神靈親自降下的神諭。

「沒有問題,安德魯斯認同了他的誓言,他所說的皆為真實。」大祭司點點頭,對旁邊投來詢問眼神的觀察員說。

「真的嗎?您確認?不會是什么奧術幻術之類的把戲?」觀察員的眉頭皺起,表示出濃重的懷疑。「我現在是為軍團委員會調查取證,現在有一個謠言有可能會對我們尊敬的軍團長的名譽造成傷害,對南方軍團造成傷害,我們必須謹慎。這個人的話真的可信嗎?」

「確切無疑。」大祭司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只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結論。

觀察員冷哼了一聲,臉上不滿的憤慨之情溢於言表。不過大祭司並不在意,各人也有各人的立場,這位觀察員顯然是屬於阿莫斯伯爵那一系的人,千方百計想要在這位關鍵證人身上尋找破綻,可惜他們注定了一無所獲,至少在這誓言上是如此,只要是戰神殿的祭司,就沒有任何一個會給他們期望的答案。這男子所發誓言中蘊含的每一股韻律,每一縷氣息,都在引動安德魯斯的神恩波動,簡直就像是大祭司正在親自在上舉行一個盛大的祭典。

南方軍團這么大,阿莫斯伯爵經營這么久,當然會有戰神殿祭司是傾向於他,甚至根本就是屬於前軍團長的麾下,但只要他們還確實信仰著戰神,就絕不敢顛倒黑白,將安德魯斯的神恩視而不見。世俗的利益在真正的信仰面前只不過是一些水泡。

當然他們也可以找到一些實際上並不信仰戰神的『祭司』來認定這位的誓言無效,權勢總有辦法去繞開明面上的規則,但這個男子背後同樣有另一股可以與之抗衡的權勢。大祭司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西方人,還有一個打扮華麗,但明顯帶著高地風格的法師。這次軍團動盪背後的黑手是誰,明眼人早就一清二楚。

「行了。只要過了這一關,經過了戰神殿的人誓言認證,仁愛之劍閣下的證詞就是有了安德魯斯的背書。唐切奇伯爵閣下可以把前軍團長徹底地釘死了。」

一直留意著大祭司的阿德勒長舒了一口氣,這最為關鍵的一關過了,讓他也覺得輕松不少。不得不說,仁愛之劍確實提供了一個極為巧妙的支點,用政治的撬棍撬動了南方軍團這個龐然大物,兵不刃血地拿到了這一場勝利。但即便如此,因克雷在其中付出的資源依然極為龐大,沒有各種收買,許諾和鼓動,軍團委員會的政客們也不會如此齊心合力,一起借機把根深蒂固前軍團長給掀翻。

「嗯,這歐羅大陸有真靈顯世,想不到在律法上也有助益。居然這樣就可以當做真憑實據,倒免了許多私下里的齷齪手段。」劉玄應饒有興趣地在這大殿中左顧右看,對這里的一切都頗為好奇。

「律法原本就是給小人用的,而非君子。」風吟秋淡淡一笑。「譬如劉道長如以真武宗歷代祖師立誓,對我們來說就比什么都可靠。但小人趨小利而不知大義,以己度人,所以非得要將所有條條款款定死,讓他們有東西可以依循才行。如不是有真靈顯世,還不知道這些歐羅人在律法上會講究出什么花樣來。」

劉玄應嘴角忍不住帶點笑意:「照風先生來說,這歐羅大州豈不都是行的小人之道?」

「本來就是如此。」風吟秋微微一嗮。「術器之道,不知天和不理人心,不是小人之道是什么。而且偏偏這術器之道還強壓著其他,這戰神殿不就是例子,說得再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南方軍團的附庸罷了。無敵兄這一次的四兩撥千斤,這戰神殿也不是只有乖乖地被他所用。」

「不過這戰神殿之前和他不是有些沖突嗎?他這算是深入虎穴了?」

「他之前便說過這事,還說請我兩前來觀瞻他這段時間的修行成果。」風吟秋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這時候仁愛之劍從祭壇上走了下來,大祭司連忙邁步迎上,含笑問:「仁愛之劍閣下,謝謝您的配合,在安德魯斯的光輝之下,我們都可以為您作證,您所說的誓言絕無虛假。」

「那是當然的。」仁愛之劍回答得雲淡風輕。

「那么,您有興趣來我們的戰神殿參觀一下嗎?恰好我們今天將要舉行一場年度綜合斗祭,我們想邀請您參加,同時也希望您能和我們一起交流一下關於戰斗方面的技巧和體驗。」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大祭司不免有些心虛。他是知道這個男人和戰神殿之間的過往的,前一任大祭司直接就是被這個男人一拳打成了廢人。這對於戰神殿來說是莫大的恥辱,現在似乎正是洗刷這個恥辱的機會。

但到底是洗刷,還是進一步地恥辱,大祭司也還真不敢確定。甚至他隱約有些希望這個男人能拒絕。

好在這時候阿德勒及時站了出來表示制止:「仁愛之劍閣下可是專程過來協助軍團委員會進行調查工作的。你們想干什么?」

「不過只是一些友好交流而已,你這面條法師不要太緊張了。」仁愛之劍橫了高地法師一眼,轉頭又對大祭司笑了笑,表達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善意和禮貌。「這是我的榮幸,我非常地樂意。」

「那真是太好。」大祭司勉強笑了笑,心情反而凝重起來。

阿德勒無奈地攤攤手,轉頭對風吟秋和劉玄應說:「看來這位仁愛之劍想要去戰神殿的地盤上好好表演一番了。你們要去觀戰嗎?」

「你不去嗎?」風吟秋反問。他和劉玄應其實是來一路保護阿德勒的安全的。前軍團長雖然已經被限制行動,但是他的手下可並沒有,途中埋伏暗殺掉這些背後搞事的黑手,可是軍團長翻盤的絕好途徑。

「拳拳到肉的野蠻打斗而已。」阿德勒聳聳肩,表示出鄙視。「我還是去找唐切奇伯爵確定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你們兩位放心去看他表演吧,只要在炙炎堡壘之內,我的安全就有保障。」

作為南方軍團著意塑造的戰神殿總壇,戰神殿在要塞中的一切建築都極盡奢華大氣,尤其是作為向安德魯斯祭祀所用的格斗場,乃是一座花崗石整體奧術塑形而成的高台,被四周的照明水晶照得隨時隨地都如同白天正午一樣的明亮,安德魯斯的聖輝被四座拔地而起的石梁高高懸掛在半空,仿佛是代表神靈的眼睛俯瞰著下方獻上的盛大比斗。

仁愛之劍跟著大祭司來到這個格斗場前,也是忍不住眼前一亮,不過他注意的重點並不是這個格斗場本身,而是已經在格斗場上或坐或站,用或是冰冷或是灼熱的眼神俯瞰著他的八個人。

這八個人都是男人,有須發花白的老者,有正當壯年的壯漢,也有不過二十出頭,銳氣逼人的年輕人,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赤裸著上半身,只有著簡單的皮質護具,露出宛如精鐵澆築的筋肉,散發著逼人的戰意。

「哦?這些人雖然所修的不是什么高深武藝,但一身功夫也算得上是不錯了。」

風吟秋和劉玄應跟在他們後面。劉玄應看著上面的八人,也是微微點頭。歐羅大陸沒什么成體系的武道傳承,除了一些零散的技巧之外,戰士大多是各自在實戰中自行摸索鍛煉。這上面的八人能得到劉玄應的一聲肯定,那已是千萬里挑一的天才。

「這些都是曾在我們戰神殿的格斗祭典上獲得過榮譽的冠軍斗士,每一位都是身經百戰,天賦異稟的戰士。他們都聽說過仁愛之劍閣下您的赫赫威名和彪炳戰績,都希望能在這里,在安德魯斯的見證之下和您較量一下。」

大祭司盡量讓自己的言語顯得平靜自如。所謂的年度綜合斗祭,就是專門為了迎接這個給戰神殿帶來恥辱的男人而准備的。在知道了他會來炙炎要塞,戰神殿立刻就向歷屆格斗祭典的冠軍斗士發出了消息,讓他們盡快地趕到炙炎要塞來,與這個男人爭奪『真正屬於戰士的榮耀』。因為時間和其他的問題,只有這八位戰士趕了過來,但即便只是這八位,也絕對代表了大陸上最頂尖的人類戰士的力量。

仁愛之劍嘿嘿一笑:「居然是這樣的歡迎,正合我意啊。只是稍微有些清淡了些,周圍沒有山呼海嘯的歡呼吶喊不說,也只有八個人,這種場面一般來說必須要打十個才能算是標配啊。」

這樣囂張的話語和姿態,幾乎讓擂台上所有人的眼中都燃氣了怒火。仁愛之劍邁開大步,明明是十多米的高台,他只用了兩步就走了上去,攤開手看著那八個戰士說:「好吧,你們是打算一起上呢,還是輪著來?」

「我一個人就夠了!」率先沖上的是一個手持雙刀的年輕人。他最年輕,眼中的怒火最旺,沖來的速度也最快,人幾乎拉成一條肉眼難見的殘影,兩把長刀上猛然炸裂出的斗氣光芒猶如兩條發瘋跳躍的雷蛇,組成一道漫天閃動的雷電刀網隔著數米外就朝著仁愛之劍身上卷去。

咚的一聲悶響,年輕人以差不多同樣快的速度飛了回來,癱倒在地動也不能動。他臉上的神情扭曲,似乎拼了命地想要掙扎站起來,但全身的筋肉卻全然不聽使喚。其他七個戰士的臉色頓時都變得異常地難看,他們也許猜到了這個年輕人不會是對手,卻不會想到他會敗得這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