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一片茫然，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方太太是真的心疼，說道：「那你現在去哪里啊？出門之前總是要吃點的。」

方明浩沒有理會她的話，轉身朝外走去。

他要去哪里？

去哪里呢？

去公司嗎？

這件事情因為被夏若夢捅到網上，所以後續也都全部在網絡上發酵了。

所有人看到他的時候，表面上不說什么，實際上背後指指點點，他的脊背都要被戳爛了。

去夏家嗎？

他現在根本不想見夏若夢，也不知道要跟她說什么。

不是想要反目成仇的那種，連仇恨他都失去了力氣。

就是單純的，完全的不願意見到夏若夢，避開了夏家打來的所有電話。

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走到了bir的樓下，仰頭朝著樓上望去。

……

夏九依然是照常上班。

如果不是夏若夢自己將事情透露了出去，甚至連bir的人也不會知道她和夏若夢之間的爭奪。

現在好了，大家不光知道了，還議論紛紛。

不過，因為錯都在夏若夢，對夏九當然沒什么干擾。

只是高太太、姜白和小美等人都輪番打來了電話關心。

至於肖雲華，被大家擠在角落里詢問到底什么情況，她尷尬得腳趾抓地，推開眾人，沖了出來。

差點撞上夏九。

夏九拿眼睛覷了她一眼，她縮頭縮腦地離開了。

夏九下班的時候，隨手拎著包往外走，走出去的時候，就被方明浩叫住了。

「夏九！」

她回頭看一眼，只見一個身形瘦削的人走過來，恍然了一下，才認出那是方明浩。

她牽扯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來：「方少爺找我有事？」

這個疏離的稱呼，讓方明浩的腳步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卻依然朝著夏九走過去。

「夏九，對不起……」方明浩覺得之前的事情，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

這幾個字說出來，既沉重，又蒼白。

他之前真的從來沒有相信過她，每次都被夏若夢的溫柔哄得團團轉。

現在才知道，這一切到底都有多離譜。

夏九懶洋洋地看著他，眉眼之間都是淡然，以及毫不在意的疏離：「你沒必要跟我道歉。畢竟，我們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方明浩：「……」

見夏九轉身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夏九！」

「方少爺是還有另外的話要跟我說？那就不必了，我覺得我和你之間的話，都已經說夠了，不需要再如此了。」夏九甩開他的手，「還有，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方少爺這樣來找我，多有不便。下次我還是希望，不用在這里看到你了。」

方明浩頹然地收回被她甩開的手，暗暗地攥緊了拳頭，無力去為自己辯駁。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九走掉了。

……

夏若夢躺在床上，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