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自己，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孱弱，可是這一刻，她願意這樣去照拂他，去鼓舞他。

她如此習慣於這一點，就好像，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情……

跟沈璟煜相比，賀寧明明差得太遠，力量、權勢、心理狀況，都要遠遠弱於他。

但是神奇的是，她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和吻，就使得沈璟煜放松下來。

也讓他一腔復雜的情緒，都漸漸地消弭，沈璟煜平復下來。

他眼底的情緒，一絲絲地褪去，眼神落在賀寧唇上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那上面咬出了一道痕跡。

她的肌膚勝雪一般的白皙，這一道痕跡，紅得觸目驚心，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心疼地抬手，想要替她揉散那抹傷痕，明明他那樣保護著她，疼愛著她，卻弄出了這樣的傷痕，真是該死！

他抬手，賀寧下意識地避了一下。

沈璟煜心疼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嚇到她了。

他的語調放得柔和一點，卻因為少於對任何人服軟，而顯得有些僵硬：「疼嗎？」

賀寧被他一問，委屈得雙眸泛紅，一層水霧升起，珍珠般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這一下，沈璟煜更心疼了，將她抱入懷里，手指摩挲著被他剛才咬出血痕的部位，輕輕的按揉著。

賀寧搖著頭，掙扎著，不是抗拒，而是他剛才的不理解，讓她現在只覺得委屈，剛才那樣對她，現在又想一下子和好，她又不是小孩子，才沒有那么好哄！

「好了。」沈璟煜用力的胳膊將她圈入懷抱里，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