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唇角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微笑。

捧在手心里嗎？

以前她是信的。

可是親耳聽到他們要拿掉她的孩子，還不讓她知道，這些信念就崩塌了。

一旦坍塌，信任也就煙消雲散，再也回不去了。

「要是知道你還懷著孩子，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

方嵐問著，偏頭的時候，看到賀寧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慌了手腳：「對不起啊賀寧，你別哭……」

她拿了紙巾去幫賀寧擦拭。

「真的對不起啊……」

賀寧擦掉眼淚，對她笑了笑：「沒關系。」

方嵐見她梨渦含笑帶淚，不由說道：「你真好看。」

賀寧又忍不住地笑了，將最後的眼淚擦干，說道：「我跟他，已經回不去了。所以……」

「你有別的喜歡的人了嗎？是卓航哥嗎？」方嵐問道，「我聽說卓航哥只能跟你接觸……」

「沒有。我沒有別的喜歡的人。是他有了。」

方嵐搖著頭不相信：「才沒有咧，我聽說沈三爺都差點死了一樣的瘋狂地找你。他不肯吃飯不肯休息，我還聽說他吐血吐個不停……」

他有胃病，不該不吃飯的。

賀寧第一反應是這個，心底充滿著擔憂。

隨之，反應過來，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他那樣對自己，自己還念著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