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認真擦拭，說道：「別亂說，我才不會去禍害他呢。」

「怎么是禍害呢？他喜歡你，你配得上，怎么會是禍害？」

「我不喜歡他，卻要假裝跟他在一起，欺騙他的感情，不是禍害是什么？所以這種話別提了，好嗎？」賀寧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方嵐吐了吐舌頭：「那我再去擰毛巾。」

楚卓航全身都痛。

親眼見到賀寧嫁給沈璟煜，以為她得到了最大的幸福，他就可以最終放手，親眼見證她的幸福。

可是轉眼，她就……

在江邊泡著的時間，楚卓航一點都不比沈璟煜少。

當最終心力耗盡暈倒的那一刻，他依然沒有忘記她的樣子。

全身疼痛中，他朦朧中睜開眼睛，眼前賀寧的影子晃了晃。

是做夢嗎？

楚卓航眼眸里邪肆的自嘲一閃而過。

一定是做夢吧。

自從她跳下去後，就沒有了蹤影，那么多人一起尋找都毫無蹤跡。

雖然沒人敢再當著他和沈璟煜的面說賀寧死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活著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楚學長，你醒來了嗎？」賀寧輕聲的詢問，回盪在他的耳邊。

楚卓航努力地睜開眼眸。

終於，他看清楚了。

眼前，賀寧臉上帶著關切，眉眼溫柔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