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高機密，就連總統府，也只有總統一個人，在有必要的時候，才能得到軍部的授權，進行查閱。

可能只有等待沈璟煜因病過世，梁教授才會對沈家和何家透露情況。

「因為我沒有做好當父親的准備。」話到口邊，沈璟煜改了說辭。

「我只想跟賀寧在一起，談戀愛，結婚。不想承擔當父親的責任，也不想多一個孩子，破壞我跟賀寧之間的獨處。可能我還沒有想好，怎么去做一個父親……」

他臨時找了一個理由，聽上去，似乎合情合理。

顧允辰聽得好想給他一拳：「你太自私了！那是你跟賀寧共同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夠下得去這個手？」

「沈璟煜，你真的是……懦夫！你真是讓人看不起！」

自私嗎？沈璟煜抬手，拳頭蓋在了眼眶上。

也許是自私的，不想她跟自己一樣來承擔這些痛苦罷了。

確實是自己夠自私，從認識她開始，就想把她規劃進自己的生活里，自己的人生里。

也許悲劇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萌芽了。

顧允辰氣不打一處來，看到沈璟煜頹廢的樣子，收回了拳頭。

他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懂，有人恐婚，有人恐懼社交。你不想要孩子，恐懼當父親，也有可理解之處。但是你做的事情，太絕對了。根本就沒有好好顧及賀寧的感受。」

「是，是我不對……」沈璟煜聲音喃喃。

如果能夠換回賀寧活著，他什么都可以改。

可以遠離她的生活，可以什么都不要……

顧允辰看著眼前的兄弟，無奈地發出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