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煜斂眸，遮住了眸中隱痛：「是。她聽到了。這段時間，她一定很痛苦……」

顧允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讓她把這件事情在記憶中抹去，不容易。」

沈璟煜閉上了眼眸。

顧允辰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沈璟煜走到床邊，賀寧蒼白的小臉上，秀眉輕輕地擰起來，看起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也不安心。

她捏緊了小小的拳頭，似乎隨時准備對抗什么。

沈璟煜伸手將床頭上屬於她的小熊放進了她的懷抱里，賀寧的拳頭才有所松緩。

他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干燥寬厚的掌心，貼在她柔和肌膚上。

手指張開，描摹著她的溫婉眉眼，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她回來了，她還活著。

可是有什么東西破碎了，讓她經受著比死去更大的痛苦。

沈璟煜為她蓋好被子，這才邁步出去。

秦正上前來：「三爺，那個叫顧昀的一直在門口等著，說是要見少奶奶。」

「讓他等著吧。」沈璟煜懶聲說道，「你去查一下，何家要給何沛姍做什么手術。為什么要用賀寧的身體。」

「還有，找一個產後療養師和一個營養師過來。」

賀寧已經流產，需要很好的休養，沈璟煜不想讓她的身體留下任何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