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藍喜，早就知道自己肚子里懷著的是野種。故意要讓你來當孩子的父親！才會在當初，順勢嫁來何家。」

何博遠繼續一杯杯地喝著茶。

何老太太問道：「你覺得，何一鳴和賀寧，到底是誰的種？」

何博遠不答話。

何老太太自說自話：「我看，八成都是那個何文遠的孽種。何文遠自己是叛軍之將，還留下兩個孽種，真是該死！」

何博遠聽不下去了：「何文遠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有些話就別說了。」

「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何一鳴和賀寧！」

這兩個人的存在，無疑是在時時昭告他的人生有多么的失敗，妻子不是妻子，兒子不是兒子。

讓他顏面無存。

何老太太則說道：「行，不說那兩個。就說藍喜吧，反正是藍喜對不起你在先，就算是傳出去，我們何家也沒什么對不起她的。」

「碧蓉對你一心一意，你們又有姍姍這個女兒。我看，你和碧蓉就結婚算了。免得咱們一家四口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

何博遠看了一眼何老太太。

「博遠，好在你也還有姍姍這個女兒。總比人到老來，什么都沒有一場空的好，是不是？」何老太太語重心長。

何博遠端著茶杯，考慮了很久，才說道：「好。你安排吧。」

娶何碧蓉，不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顏面，純粹是……只有這個女兒，才是他失敗的感情生活當中，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