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該斬斷的，現在就應該斬斷了。

賀寧的臉上有些蒼白的走了出去。

沈璟煜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滾到床下，劇烈的疼痛再次洶涌來襲，汗水如雨水一般，全身被冰冷和火熱交替支配。

剛才強撐著說了那么多話，現在痛得連呻、吟亦是發不出。

他可以去承受這些錐心之痛。

但是他希望，賀寧只需要痛這一次，

秦正和九叔上前迎著賀寧：「少奶奶，三爺如何了？」

「他不肯吃葯，我也勸不動。」賀寧低聲說道，「九叔，秦助理，三爺以後都不會再聽我的勸了，你們找別人吧。」

兩人詫異著。

「我先回去了。」

秦正趕忙說道：「我送你。」

秦正剛撐著傘陪著賀寧走到外邊，楚卓航就過來了。

他伸手接著賀寧，說道：「不用送了。」

賀寧本來穿著厚的羊絨開衫，手指卻冰涼。

楚卓航脫下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送她上了車。

他幾乎已經猜到了什么結果，卻什么也沒有說，陪著賀寧回家，直到把她交到藍喜的手上。

這一夜，注定無眠。

後面幾天，楚卓航想方設法帶賀寧去透新鮮空氣，哪怕她肯多露出一絲笑容，於他而言，也是一場勝利。

沈璟煜的病情好了些，但是時而反復。

顧允辰回來後，幫他檢查了，也沒有什么辦法。

他奇怪地自言自語：「看你的身體狀況，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但是奇怪的是，又查不出是什么毒。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