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煜拎著冰糖葫蘆跟在她身後。

他哪里是想吃這個？

只是看著她吃的時候，她的紅唇上下翕張，他忽然就看得餓了而已。

他步行陪著她走到了她的小別墅，將剩下的糖葫蘆塞進她手里。

「我最遲明晚離開。聶律師會在那之前把東西送過來。」他無非就是拖得一時是一時，盡量延緩時間，在文件上簽字。

這樣的行為真的很傻。

然而他就是這樣傻。

賀寧握著糖葫蘆，點頭：「那我等著。」

「那就……再見吧，賀寧。」沈璟煜說道。

「嗯，再見。」賀寧眼睛有點濕潤，轉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不舍。

沈璟煜目送著她有點笨重的身體進了小別墅，遲遲地站在原地。

直到手機鈴聲驚得他回神。

他接起了手機：「璟煜，我到葡西了。明天陪你一起過去。」

是梁教授的聲音。

「謝謝梁教授。」

「璟煜，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本該早點過來的。不過想來你也在跟家人團聚，便沒有打擾。」

沈璟煜中午確實是跟家人一起過的。

晚上，則留給了賀寧，即便她不打電話找他，他也會主動約她。

這是唯一，也是最後了。

……

賀寧回到別墅里，窩在沙發上出神。

「賀小姐，已經十點了，平常你早該休息了。」李姐提醒道。

賀寧忽然出聲：「李姐，你會做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