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賀寧在外面守著沈璟煜。

他接起了一個電話，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了出來。

賀寧已經迫不及待了，跑到他身邊，卻聽到他對電話里說道：「那我現在就回來，乖一點，聽話。」

那樣溫柔的語氣，是賀寧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了。

他在跟誰說話？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前，他也極少用這樣的語氣，溫柔得像柳絮填充心間。

賀寧呆了一下。

難道，他真的已經，變心了嗎？

這就是為什么四年時間，他沒有找她和安安，沒有來接他們母子，甚至提都沒有提的真相嗎？

她望向沈璟煜，他眉目幽深，狹長的眼尾上，帶著一絲難得的溫柔。

他似在專心傾聽對方說的是什么，也在專心的回復。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賀寧還沒有回過神來，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思緒里。

「楚寧，晚上我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飯了。」他淡淡說道，是告知，而不是歉意。

跟剛才對著電話里的人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

似乎跟她之間，只有上下級之間的義務，而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東西。

賀寧的心臟再次被擊中。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那樣的失落和失望，就算是這四年，他從來沒有聯系過她，也不曾出現在她的心中。

沈璟煜瞥到一眼她的臉色，沒有多說什么，收回了視線，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