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的聲音又快又急，帶著疑問和指責。

這些話，是她對所有沈家人的質疑。

也是她早就想當面問清楚沈鳳山的話。

既然今天沈鳳山主動找到她，她自然要向他說個清楚明白。

沈鳳山和丁沁恩，都保持著沉默。

尤其是丁沁恩，她性子本就軟，此刻低垂著頭，不停地擦拭著淚水。

爾後，她抬起眼睛來，流著眼淚看著賀寧：「寧少爺，你不要責怪鳳山。鳳山也不是故意的。」

「當初我們因為是連續失去兒子，璟煜已經是第三個出事的，所以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

「我現在才知道，鳳山是因為當時一直找不到我們的親生兒子，所以才會撿到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孩子回來代替，以便讓我康復。」

「這些年，鳳山也沒有虧待璟煜……」

原來，這才是當初沈鳳山帶回沈璟煜的真相。

從一開始，沈鳳山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以前並沒有人知道，沈鳳山也就兩下相安無事。

正是因為有人想查賀寧和安安的事情，才間接查出了沈璟煜的血脈不屬於沈家。

賀寧看得有些不忍，然而語氣依然有些不善：「我知道，沈璟煜不是你們的血脈，你們也沒有虧待過他。他繼續留下來，確實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