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當時我就旁敲側擊跟總統先生說過沈四海的人品。然而，他並沒有信我。或者說，他知道，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沈四海。」

丁沁恩輕聲說道：「會不會總統先生信了沈四海的話，真的以為害死了兩個哥哥的事情，是你做的？」

「也有可能吧。畢竟當初，沈四海做過的那么多事情，為了家丑不外揚，我們沒有對外宣布。而且，他智商一向很高，很多事情，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他做的。」沈鳳山輕聲嘆息。

沈璟煜微微沉吟，視線落在沈鳳山的身上：「所以四年前，你正好借故趕我離開，就是怕我也被卷入到沈四海的報復當中，對嗎？」

此話一出，沈鳳山露出了一絲微笑。

「璟煜，你不是沈家的血脈，當初你身受重傷，又失去了妻兒，我不想讓你承擔更多了。你就當，沒有這回事吧。」

賀寧這才明白，當初沈鳳山趕沈璟煜離開，原來最初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

不然以沈鳳山和丁沁恩這么多年對沈璟煜的感情，甚至將整個沈氏集團都放心地交給他管理的初心，又怎么可能在血脈問題爆出的時候，就完全跟他形同陌路？

要知道，沈鳳山當初是從來都知道，沈璟煜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卻也從未在家產的問題上，對他嚴苛分毫。

原來一切，都是不想連累他。

賀寧的手被沈璟煜更重地攥住了。

她能夠感覺到，他好似在下什么很重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