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搖頭。

胡女士看起來精神狀態是挺糟糕的，這個在她的畫里體現得很明顯。

這些畫畫得都很抽象，甚至有些只有幾根線條，很難看得出什么來。

「我幫你看。」沈璟煜也拿起來一疊，細細地看著。

不過和賀寧一樣，他看到的也是粗略的各種線條，要說這些就是當初抱走她孩子的醫生的樣子，實在讓人很難相信。

這就難怪一直沒人相信她的話了。

賀寧和沈璟煜繼續看著。

忽然，賀寧發現一張紙上的畫像，很有些眼熟，雖然也是一些簡單線條畫出來的，但是這個人眉間有痣，臉型瘦長，乍一看胡女士的畫，不容易看出是個人形，但是仔細地觀察，卻可以很輕易地看出這確實是一個人的樣子。

「璟煜，你幫我看看這張，這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的啊。」

沈璟煜接過來看了一會兒，搖頭表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眉間有痣，眉間有痣……我是什么時候見到過一個這樣的人的呢？」賀寧不由說道。

「眉間有痣？」被賀寧提醒，沈璟煜說道，「我記得，何家有個軍醫眉間有痣……」

「對對對！上次在顧允辰的研究室，我見過他！那次我還跟顧允辰說，讓他小心一點何家的軍醫！要不是我見過這個人，還真想象不出胡女士畫的人誰。難道是何家的人抱走了胡女士的孩子？」

賀寧順著這個想法繼續說下去，「胡女士的孩子不到三歲，難道，她的孩子會是康康嗎？或者說，康康生病了，何家的人用了她的孩子給康康治病？」

沈璟煜的眉峰蹙起，賀寧的話真的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