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並不完全確定。當初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很小。我只記得當時的那個孩子，脖子上有一顆痣，而我剛剛看到樂樂的時候，發現他也有。」何一鳴說道。

雖然他並不確定，但是其實沈璟煜心中已經有幾分確定的答案了。

他垂眸說道：「也許大哥說的沒錯，樂樂以前，真的在美方的研究所呆過。我當時撿到樂樂的時候，他身上有創傷，有很多密集的針孔。所以樂樂一直不願意接受任何檢查，看到穿白大褂的人，跟別人的針孔，就會嚇得哭泣。」

他如此說著的時候，楚寧的手指越握越緊，她的心臟也如同被握住了。

也許只是說研究室，還根本無法讓人感覺到那些人的喪心病狂。

但是楚寧當初親自進了研究室，見到了里面如同地獄一般的慘烈狀況。

在研究室里的那些人，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人，全部淪為了連動物都不如的試驗品。

他們被用來做著各種各樣的實驗，完全沒有了生命的尊嚴和自由……

出現在研究室里的人，能夠活著出來像何一鳴這樣的，都是本身身體素質異常好的人。

而樂樂……

樂樂還那么小，就經歷過這么多的非人的折磨。

光是想一想，楚寧的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掉。

美方那些人，她恨不得一個都不放過！

沈璟煜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何一鳴的情緒也低落起來……

這就難怪樂樂五歲多了，身體還像三歲的樣子，而且他一次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想起他小時候還那么小，就經受過的事情，連何一鳴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唯一讓何一鳴欣慰的是，當初他把機會讓給了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