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又平聲地說了一遍，他的語氣，疏離而客氣。

但是每個字，都如同針刺一樣的尖銳。

何博遠捂著胸口，感覺到呼吸困難起來。

他劇烈地喘息起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兒子沒了！

以前沒兒子的時候，倒也沒覺得有什么。

但是一旦有了希望，希望卻破滅了的這種感受，卻絕不是輕易能夠承受的。

一旁的儀器因為他的激動情緒開始變化。

儀器一旦變化，醫生和護士就會盡快地趕過來。

但是，何博遠抬頭，卻發現，儀器的電源，在沈慕寒的手中。

他早就拿掉了電源，醫生和護士又怎么會趕過來？

「慕寒，你在做……什么？」失去兒子的打擊，和沈慕寒現在的狀態，每一樣都令何博遠心驚。

而越是心驚，他的病情就越是嚴重。

沈慕寒平靜地看著他：「你想知道你的兒子為什么沒了嗎？」

何博遠大口喘息著，哪里還問得出話來。

他伸出手來，想要抓著沈慕寒，不知道是要質問他，還是要向他求救。

沈慕寒一笑：「是何沛姍。何沛姍給何碧蓉吃了流產的葯物。你知道最不願意看到你有兒子的人是誰嗎？不是沈璟煜和楚寧，那跟他們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