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忍不住說道：「王老師，最開始我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一意孤行，非得要包庇錢大寶，我們才會去查找更多的證據，在眾人面前揭開。教師隊伍里出現你這樣的人，真是給教師職業抹黑。讓那些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教師，都被你玷污了名聲。」

王老師摘下眼鏡，頓時淚水涌出：「我也不是故意的，夏生是很有前途，我也很看好他。只是我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上百萬的醫療費，我沒辦法，才會對錢大寶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我也不是故意的……」

王老師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疊檢查單：「我不騙你們，是真的老母親生病，需要的花銷太大了，實在是沒辦法，才會如此的。我以前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情。班里孩子的前途，我看得比我自己還要重要，夏生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唯一的一次……」

楚寧撿起他的檢查單看了一眼，他說的應該是事實。

她微微蹙眉：「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毀掉的是兩個孩子。毀掉了孩子的前途，還在兩個孩子的心中都種下了這個社會黑暗面的種子。讓錢大寶相信靠偷竊就可以得到一切，讓夏生以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應有的認可。」

王老師痛心疾首。

其他家長也深有感觸。

「何況，光是憑《樂樂》這幅畫，我們如果追究肖像權的責任，不光是你和錢先生，就連你們的培訓單位，也根本就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楚寧說道。

王老師一驚，果然是如此，如果她們追究的話，以樂樂是未成年人來算，賠償可能是天價的。

「對不起，對不起，何夏生。」王老師捶著自己的胸口，「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楚寧和葉舒商量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母親患病是事實，你也沒有做其他違規的事情，我們查清楚後，會幫你解決你母親的醫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