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想起自己當初做的那件事情。

固然是因為很想要到賀寧和安安的血液來做研究，龍帝國總統府也有所退步。

但是她依然不肯罷休，一步步地伙同美方繼續逼迫，她當時不僅想要傷害沈鳳山一家，更想報復傅鴻煊，想要看到他們連弱質女流和襁褓里的孩子都無法保護的弱者模樣。

那一次，是她報復得最凶狠的一次，也是最痛快的一次。

整個龍帝國被逼得沒有絲毫招架之力，沈璟煜幾乎家破人亡。

若不是後來沈璟煜一力抵擋住了美方的步步緊逼，若不是沈璟煜用強勢手段將兵力提升到美方也驚恐無比的程度，那次，龍帝國的總統府，說不定會就此結束他們的地位。

而現在回想起來，鳳翎所做的一切，最後承擔痛苦的都是自己的兒子，如此一想，鳳翎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了比以往更痛苦和悲涼的神色。

她心疼無比地看著沈璟煜：「對不起。」

對不起，她真的沒有想過傷害無辜，但是承擔悲痛的卻全部都是無辜的人，是沈璟煜，是楚寧，是安安。

沈璟煜說道：「樂樂，就是你昨天抱著的那個孩子，被美方抓起做人體實驗，差點就夭折在了他們的手術台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痛苦，提到這件事情，如同再次回憶那些被親人利箭所傷的痛。

鳳翎啞然，她想說什么，但是喉嚨干澀得久久發不出一個字的聲音。

她曾經都做過些什么？她帶給兒子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璟煜……」鳳翎還想再說對不起，但是張張口，卻發現，這三個字蒼白到毫無力度。

她的聲音也蒼白得沒有任何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