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頹喪地坐了下去，看向沈璟煜：「這些證據，會被認為屬實嗎？」

「沈四海目前的狀況，對我們很不利。他的律師也會以這些事情過了二十多年，早過了追溯期為由，來為他脫罪。最保險的辦法，是查找到這次他襲擊我和沈慕寒的證據。」沈璟煜客觀地說道。

如果沈四海頭腦清醒，身體健康，他有把握讓沈四海開口認當年的罪。

但是看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很難了。

鳳翎的一口氣堵在胸膛里，難道鳳家的仇，就這樣算了嗎？她和沈璟煜遭遇的一切，也都算了嗎？

「我已經在搜集他這次犯事的證據，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沈璟煜安慰道。

鳳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難受得像是心頭上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眼看著離懲罰壞人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卻又要功虧一簣。

「鳳翎，沈四海一定會受到嚴懲的。」沈鳳山在她身旁說道。

聽到沈鳳山的聲音，鳳翎站了起來，她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了愧疚，這么多年將沈鳳山當仇敵，她暗中還支持了沈四海不少，導致現在要扳倒這個敵人，難上加難。

鳳翎深深地給沈鳳山鞠躬，沈鳳山趕忙說道：「鳳翎，你不必如此。」

「對不起，三哥，當初是我太武斷了，才把一切都歸咎在你身上。我為我的無知鄭重地對你道歉。」

「快別這么說。」沈鳳山嘆息道，「沈四海為人狡猾，是不爭的事實。別說你了，就連我和母親，當初也被他耍得團團轉，他犯下種種過錯，我們也沒有能夠及時察覺。最親近的人，向來都是我們最為薄弱的防備對象。」

鳳翎滿臉愧色，「我誤會你這么多，但是你卻幫我養大了璟煜。這份恩情，我真不知道如何回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