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鳳翎笑道，「這些年，我也順其自然看過不少的男人，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我不是大家口中放浪的女人，但是也不是那種守身如玉的女人。喜歡就在一起，不行就分開。」

她說的這番話，確實很符合她的性格，灑脫、開朗、遵從自我。

楚寧笑了，其實要活得像鳳翎這樣通透自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難怪她當年會成為京源四朵金花之首，不光是因為她的美貌，還因為她本身的氣度和胸襟，敢愛敢恨。

跟傅鴻煊不合適，會選擇分開；會為了鳳家復仇而蟄伏；也會因為犯錯也馬上改正，竭力彌補。

她這一生，可以說是坦坦盪盪活成了每個女人都願意成為的樣子。

「江雪那邊，已經入獄了。我們該有的公道，也都有了。」楚寧說道，「希望傅鴻煊可以尊重法律，不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鳳翎搖頭：「他不會的。他為人極為有原則，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從感情出發。年輕時候，我仰慕這樣的性格、崇拜他這樣的性格，以為這就是天下最好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他心中只有他的事業的時候，只為他的事業講原則，甚至不會考慮我的心情，哪怕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他也不會妥協的時候，我就看清楚了，他是什么樣的人。年紀越大，他只會越固執。」

楚寧低下頭：「這種性格，真的很難說是好是壞。」

「對於國家而言，是好的。但是對於他的家人而言，他永遠都是游離在感情之外的。」鳳翎看著楚寧，「幸好我們璟煜不是那樣的人。人哪，在某個點上太極端了，就失去了做人的溫情了。」

楚寧低頭思索著這句話。

……

鳳翎說得沒錯，傅鴻煊不光沒有給江雪法外開恩，反而還嚴格按照時間去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