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兒的話。不過昨晚你真的嚇到我了，燒得特別厲害。還好你懂得給我打電話，沒有一個人硬撐著。」許榮耀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好這會兒都降下來了。接下來可不敢給你吃海鮮了。」

方嵐笑：「跑來異國他鄉住院，我這旅游也是真夠憋屈的。連帶你也憋屈了，你今年這年假，算是白費了。」

「一點都不。」許榮耀給她喂白粥，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唇，就開始結巴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不是，我不是說你生病挺好的，是我能照顧你挺好的。也不是你能生病我照顧你挺好的，就是我能有這個榮幸挺好的。」

方嵐噗嗤一笑，等到吃完粥，安靜地躺下來，就能聽到許榮耀在一旁輕手輕腳收拾東西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爾後，她便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勞煩他了？無功不受祿，自己真的麻煩他太多了。

盡管他是存著報答自己和父親的心思，可人家這付出的也太多了，好好的年假就給人家毀掉了。

她胡思亂想著，昨晚這一病之後，她倒是有些挺牽掛什么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她一時還分不清。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不可能牽掛那個前夫，她當時從醫院出來後，就在父親和蘇媽媽的言辭中，多多少少地聽出來了，那個前夫不光對自己不好，好像還喜歡在外面亂搞，家里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將自己的心傷得很慘。

她當時就確定了，不會再對這樣的男人動心動情，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有什么東西，讓自己心神不寧地掛心著。

那是什么呢？

她翻來覆去，一時想不透。

許榮耀見她還沒有睡著，便說道：「噢，我想起了，方叔叔剛才打來了電話，詢問你的情況。我跟他說了你好多了睡著了。你要不要打回去問問是什么事情？」

「嗯。」方嵐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