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掐著手指，臉上血色盡失。

馬愛國繼續說道：「那夏九，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還想像你請教一下留仙裙的布料的處理方式，你可一定不能夠藏私啊。」

「請教說不上，大家相互學習。」夏九謙虛了一句。

一名記者說道：「可惜了，這留仙裙已經被寒少拍賣了下來，以後想要研究，就不是那么方便的事情了。」

「對啊，這可有些難了。就算是知道怎么修補，也只是紙上談兵的事情了。」

馬愛國也是臉色一變，滿臉的遺憾：「難道，修補這種布料的手法，就要失傳了嗎？」

沈燁這會兒拿著衣服，已經有些累了，說道：「夏九，快把你裙子拿走啊。」

他將東西往夏九懷里一放，說道：「收好了啊，你的禮物。」

這裙子其實並不重，夏九也能夠隨意抱住。

只是，眾人再次被驚呆：「這不是寒少拍下來的嗎？所以寒少拍下來，是送給夏九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說道：「沈慕寒拍下來送給了朋友，那位朋友將這裙子送給了夏九。兜兜轉轉又回到夏九這里了。」

姜耀明大笑道：「其實夏九當初修補了這裙子，我們家就有心將這裙子送給夏九。不過家母一生做慣了慈善，臨終時候也不願意放棄，所以我們只好拿來拍賣。沒有想到，這裙子竟然跟夏九如此有緣。」

馬愛國則是直接走到夏九面前：「夏九，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研究這布料的修補方法嗎？」

他其實已經年過六旬，須發發白，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服裝設計和布料的狂熱愛好者，一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如同小學生般熱情，也都見怪不怪了。

夏九笑道：「好啊。」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馬愛國興奮擊掌。

記者連連拍照。

夏若夢站在一旁，身體發軟，腳步站立不穩，怎么也沒想到，今天的場面，竟然會如此。

別說她的熱搜、她的贊賞了，怕是淪為炮灰都不夠格了。

夏九抱著裙子離開，記者和眾人都追了出去。

片刻，整個會場，就只剩下了夏若夢和方明浩兩個人。

此刻，誰也說不出話去安慰對方。

直到掃地阿姨的掃把過來，說道：「請讓一讓啊……」才將這兩個人從昏暗的夢境當中驚醒。

……

在一眾保安的保護下，夏九很快從人群中脫身。

她被送往一輛車上，不出意外，這是沈慕寒的車。

果然，這些所謂的保安，也只不過是他的保鏢而已。

上車後，夏九將衣服放好，說道：「下次別送我妹妹這樣的東西，她還小，受不起。」

「她收我的，總比收沈燁的名正言順。」

「哪里就名正言順了？」夏九蹙起了秀眉，「不然這樣吧，我收下後，還是交給你來處理，你讓人送去博物館也好，送去給人研究也好……」

「你不想留下？」沈慕寒反問，他支著額頭，城市霓虹在他眸底閃著流光，卻沒有多少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