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里傳來葉舒熟悉而柔和的聲音：「喂，小喬，是我。」

「媽？」

「小一跟著我呢，剛才劉阿姨來找我，我才發現還沒有跟你說清楚。你別擔心。」

喬瑾的心中早已經徹底的放下來，「媽，謝謝你。」

「你醒了？醫生怎么說？」

「嗯，醫生說沒什么問題，休息一下再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後遺症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葉舒的聲音如釋重負，「我讓小一跟你說話。」

小一那邊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喬瑾沒忍住眼眶紅了紅。

何夏昇站在一旁，看著她用溫柔的聲音跟葉舒說話，用更溫柔的聲音輕聲安慰和哄著小一。

想起以前，她也一貫都喜歡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跟自己說話。

她比他矮一個頭，站著說話的時候，總是仰頭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而他總是懶得跟她對視，喬瑾高興的時候就會跳起來跟他說話。

她有時候也會不高興，將他按在椅子里，跟她對視。

其實她偶爾不高興的時候，也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兜不住變成笑顏。

但是現在，何夏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那樣的溫柔和笑容了。

是他親手將她的溫柔和笑容扼殺了。

喬瑾掛斷了電話，心態已經穩定下來，將手機還給了何夏昇：「謝謝你，何總。」

「舉手之勞。」

「我想先休息了。」喬瑾開始趕人。

「我陪著你。」何夏昇說完，補充道，「我聽沈璟樂說過，從罪犯手里逃出來的人，可能會驚厥，做噩夢，有很長時間的心理陰影。」

喬瑾看著他：「這就不用了，如果我真的這樣，我會去看心理醫生。」

「但是至少，現在心理醫生還沒有過來。」何夏昇說道，「並且，這件事情旭日集團或多或少也有責任。如果事先調查到姜涵和魯玉靈是這樣的人，旭日集團就不會給他們有競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