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沉下臉,也沒立刻揭穿,語氣微冷地問道:「那你是白天犯困,晚上睡不著。還是什么時候?」
洛溪終於感到有些不對,只是一個失眠而已,顧雲念的表情,卻顯得太凝重了。
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認真地回憶著,說道:「就是白天的時候老犯困,打哈欠流淚。到晚上,明明困得不行,可一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就算勉強睡著了也噩夢連篇。」
他有些擔心地問道:「怎么,念念,我的情況很嚴重嗎?」
顧雲念收回手,板著臉點頭,「很嚴重。」
洛溪頓時皺起了眉,有些沮喪,「那能治好嗎?」
頓了頓,想到顧雲念的醫術這么好,能讓她這么嚴肅的病,一定不好治。
他不能給顧雲念壓力。
想到這兒,他又勉強笑了笑。
「治不好也沒關系,你也別難過。要是實在是過意不去,麻煩你幫我看顧一下我的母親。這兩個月我也存了些錢,麻煩你幫我帶給我母親。雖然不多,也足夠我母親在江城買一間房,過完下半輩子。我盡量再努點力,從那個男人手中再挖一點出來。」
說著,洛溪的眼眶都紅了。
到底他也不過是才十八歲的孩子,突然一聽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忍不住也是正常。
「白痴!笨蛋!」
顧雲念忍不住罵道。
慕司宸幾人也看得想笑,只是很有風度的忍下了。
只有奚博容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
「笑死我了,怎么還有這么單純的人吶!」
單純=單蠢!
洛溪再無知,也知道這個等式。
很想出手打奚博容一頓,可想到這是跟著顧雲念進來的,說不定顧雲念就是讓他幫的忙,他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