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不多,本就精致的白色骨瓷小湯碗,就只有碗底淺淺的一層,一小口的量。
沒有慣有的難聞的中葯味,反而有種淡淡的草木葯香。
奚博容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葯,眼前一亮,「這是中葯?怎么做的這么漂亮。」
如果中葯都這么漂亮,他小時候也就不會被母親追著在身後喂葯了。
「這是經過提純後的葯液精華,提純的時候比較復雜,但比直接熬的中葯效果更好,是葯三分毒,其中的毒性也降到了最低。」
顧雲念說著,把碗遞給洛溪,「把葯喝了,這葯能分離你血液中的毒素成分,一個小時後再開始逼毒。」
頓了頓,在洛溪接過碗的時候,顧雲念又說了一句,「這葯喝了會有些難受,你會逐漸感到渾身發熱、血流加速,這是因為血液中的毒素在剝離。等到逼毒的時候,你會感到更加痛苦。」
「比起上癮後的後果,這點痛苦算什么?」洛溪接過,毫不遲疑地仰頭一飲而盡。
奚博容看洛溪喝完,一臉八卦問道:「怎么樣?喝起來什么感覺?苦不苦!」
洛溪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面無表情道:「要不,你讓念念給你也弄一碗嘗嘗。」
「那還是算了!」奚博容連忙搖頭,就算再與眾不同再好看,那也是葯,他沒事喝干嘛!
何況,能讓顧雲念特意提醒喝葯後的反應,就絕對不會是她說的那般簡單輕松。
不過他總算明白蕭源為何說,顧雲念制葯能力比葯老還厲害了。
就是這一碗墨綠澄清的葯液,就是葯老也做不出來。
他猶記得當初病重,也是葯老給他看的。
那一碗黑乎乎,又苦又澀、泛著難聞臭味的葯,讓他終身難忘,自此再也不願意喝中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