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源可還記得，顧雲念手中古古怪怪的葯可不少。

顧雲念收起葯瓶後解釋。

「青衫道人身上用了秘葯。這種秘葯，會讓人在死後第三天，開始散發一種人聞不到的氣味。

有一種以用了秘葯後的人的血喂養過的蟲子能聞到，不論多遠，都能循著氣味找到它主人的屍體。辨認過氣息後，再找到接觸過屍體和血的人，找出殺害了他主人的凶手。

這種秘葯，就算是燒成了灰，殘留的骨灰也會同樣出現氣味的變化。」

蕭源聽了傻眼，「連燒成灰都不行，那怎么辦？」

「除了滅掉被血喂養的蟲子，就只有用化屍水。」顧雲念微微一笑，笑容讓蕭源覺得有些冷。

蕭源連忙學著顧雲念把用過的醫用手套摘下來，扔進箱子里。

因為顧雲念說的話，決定親自盯著人把箱子運出去，焚燒干凈再回來。

顧雲念一個人先回去。

觸碰過青衫道人的屍體，她先回浴室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去看了眼慕司宸，還沒有醒來的痕跡。

就下樓把玉牌和刻刀拿了上來，坐在慕司宸角落的沙發，聚精會神地開始雕刻。

平安符的符文，顧雲念已經熟悉到閉著眼都能刻出來了。

看著玉牌上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符文，除了圖案好看一點，卻和普通玉牌的花紋並沒什么差異，顧雲念微蹙了蹙眉。

到底還有哪里不對！

顧雲念凝眉思索著，抬頭，看到慕司宸沉睡的臉，驀然想起那縷沒入他眉心的金光。

想起功德簿上，減去的一萬功德，想到那時，她撫著他的眉眼，祈禱一般的話，驀然雙眸一亮。

重新拿出一塊新的玉牌，顧雲念清空雜念，虔誠的，祈願般地默想著。

靈眼開啟，她看著一縷細若蠶絲的金光從她指尖逸出，隨著她的刻刀的滑動，隱入玉牌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