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支紅筆，幾乎是幾秒就能看一頁，不時拿紅筆勾出一個人名放在另一邊，用了三種不同的符號勾畫著，挑選出來的就只有十幾頁。

慕司宸翻看了一下，打勾的是認識顧雲念的，圈是見過她或是聽說過她，感嘆號代表值得懷疑，但沒有幾個。

突然，他看到其中一個值得懷疑的人竟然是季遠航，眸色一深，問道：「你怎么覺得他會有問題？」

顧雲念托著下巴，想了想，回答，「直覺吧！他給我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說著，她微皺起眉，回憶起第一次去季家，遇上季遠航的情況。

「感覺他的態度有些怪怪的，千竹姐說了他的孤冷陰郁，話少且很少回季家大院，可是我去的那幾天，幾乎天天能看到他。後面一次去季家，還主動跟我說了話。」

慕司宸目光一眯，想著關於季遠航的信息。

這一想，才發現竟然並不多。印象中是個極其低調的人，鮮少在外面露面。

顧雲念這么一說，他竟然還沒注意到這一點。

「我讓人查一查。」

「你再查一查他是不是去過江城，我在季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

顧雲念說著，突然想道：「如果季遠航是去過江城，是不是他以為我看到了什么，才讓他想殺人滅口的，與我爸沒有關系。」

驀然，她微蹙了下眉，若季遠航真的做了犯法的是，那季老爺子和季千竹不是就要被連累了。

別說現在沒有連坐，親人犯法，一樣會受到牽連。

希望季遠航只是性格不討喜，沒做壞事。

慕司宸看出了顧雲念的想法，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