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雲念臉上的懊惱，也明白她是反應過來了，還是呵呵笑著解釋了一遍。

「乘客中別說有沒有，就算有也不敢讓他們動手，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心懷不軌的人。再則一旦廣播尋找飛機師，不是告訴飛機上的乘客飛機出事了。」

顧雲念斂眸猶豫著，手指在慕司宸的手中卷了卷，抵在慕司宸的掌心，感到他一向溫熱而干燥的掌心，有著一層黏膩的濕潤，她心里有些難受。

飛機在空中失事，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整個飛機數百條人命，都扛在他的身上，顯然慕司宸也是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沒有面上那么平靜。

「好！」顧雲念深吸了一口氣，低聲應道。

慕司宸驀然一笑，抓著她的手吻了吻，「乖，別拍！有我！」

顧雲念對上慕司宸眼中的鼓勵，雙眼一顫，有些閃躲。

「我先出去說一聲，一會兒再進來。」

「去吧！」慕司宸的粗糲的手指在她的手臂劃過，不舍地松開了手。

他知道她是出去調整心情，平復壓力。

顧雲念出去讓空乘幫忙找來幾張濕潤的清潔毛巾，沒有注意到冒牌飛機師的手指一顫。

等空乘找來了毛巾，她也調整好了心情，重新進入駕駛艙內小心地擦拭掉座位上的血跡。

「咦，什么聲音？」

顧雲念剛要站起身，突然聽到嘀嘀的聲音，她很確定之前還沒有。

「怎么了？」慕司宸聽到了她的嘀咕聲，看她蹲著沒動，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