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看顧雲念的情緒變得輕松，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停好車，顧雲念拉著慕司宸腳步歡快地向豆腐腦攤子走去，拐過一個彎，就在山邊一個凹進去一點的平地。

木頭搭建的草棚，還沒走近就傳來一陣濃濃的豆香味。

一進去，顧雲念就揚聲道：「老婆婆，來兩碗豆腐腦！」

「來了！」一個頭發全白，卻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老人，穿著一身洗得泛白卻干干凈凈，透著肥皂香氣的衣服，很快端著兩碗豆腐腦走出來。

裝豆腐腦的是土碗，旁邊放著陶瓷調羹。

上面撒上了佐料，還有炒開花的黃豆和新鮮的蔥花，蒸騰著一片氤氳的熱氣。

「油辣子在桌上，兩位吃辣自己家。」老婆婆把豆腐腦放在兩人面前，笑呵呵地說道。

「知道了，老婆婆！」顧雲念笑著回道，然後催促了慕司宸一聲快吃，就給自己加了辣椒油，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吃起來。

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濃濃的豆香，帶著一絲回甜。

辣椒和豆子都是每天現准備的，咬著脆脆的，辣椒也很香。

吃了幾口，安撫了心里的饞意，顧雲念才問道：「怎么樣，好吃嗎？」

一雙澄澈的桃花眸微微睜大，瞪圓了像一只靈動的貓眼。

「好吃！」慕司宸微笑著點頭，不論是食物的本身，還是因為顧雲念的回憶，都是好吃的。

再看，一大早的，攤子上吃豆腐腦的人不少，位置幾乎都坐滿了。看服飾，除了少部分是跟他們一樣掃墓路過的，大部分應該都是附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