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季老爺子「我孫女與你女兒的來往也不會阻止，如果你們有需要，也盡管說。你的身份，不會從我這里泄露出去。」

「那就多謝季老爺子體諒。再見！」說完，顧野掛斷了電話。

看到顧雲念臉上的悵然，關切地問道：「對我的決定，是不是有些難受。」

顧雲念搖搖頭，「說不上，只是覺得不舒服。不過就算我粉飾太平，勉強與季家來往，也只多一些尷尬而已。心里既然有了疙瘩，再怎么自我催眠，疙瘩都還在。有裂痕的玻璃鏡，再怎么修補，裂痕都還在。」

所以在知道與顧野的關系，就算還沒承認，對季家的態度也變得疏離。

季老爺子把手機還給季千竹後，說了顧野的話。

季老夫人跟季千竹都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季老爺子才接著說道：「既然這樣，以後一般的公眾場合遇上，能避的就稍微避一下。小竹，你和念念的關系不變，如果他們遇上麻煩困難，就告訴我一聲。」

季千竹點頭，季老夫人也應下。

有些無奈，可是推己及人，顧野的要求，實在是不為過。如果是自己，恐怕遷怒得更厲害。

「念念，有人在查你父親的事。做好准備，你父親的身份，已經有些藏不住了。」

吃過午飯，回教室的路上，陸羽給顧雲念打來電話。

顧雲念聽著微蹙眉，給小魚兒打了個手勢，走遠一點去接聽。

「怎么回事？是誰在調查？」

「雲家那個才找回來的外孫女，不知道哪找來的人，差點真的查到你爸的身上。我放了一份半真半假的消息出去，不過恐怕瞞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