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飛快地用金針在顧老婆子身上一扎，等她瞬間安靜下來，手上就提著一個吊墜在顧老婆子的眼前搖晃起來。

溫柔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縹緲得忽遠忽近。

隨著顧雲念的話，顧老婆子的眼神開始迷離，回憶起四十年前的事。

「……好像是他們安排的人出了問題，把我的孩子換了過去。我認得我的孩子，耳後有一顆小痣。被我發現後，他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壓著那個野種，不許離開村子。

我想到我兒子去享福，長大後還可以讓他把我也一起接去，就答應了，悄悄地去打聽了那對夫妻的身份名字，准備等兒子長大後再去找他，想辦法把那對夫妻的家產都弄過來。」

顧老婆子的臉上，滿是貪婪的笑容，看得季老夫人恨不得上前殺了她，只是被季老爺子死命地拉著，以免破壞了顧雲念的催眠。

「回到村子後，我想到我的兒子都享福了，我還在受苦，要享福還要等十幾年，就忍不住生氣，把氣撒到那個野種身上。想到那對夫妻本該享福的兒子，在我手中受苦，我的心里才覺得舒服一點。」

隨著顧老婆子的話，她的表情變得滿是陰狠嫉恨，變態地笑著，忽然臉色又一變。

「那個野種倒是好本事，竟然偷偷地認識了那個瘸腿的死老頭，學了字，還入了伍，脫離了我的掌控。不過那又怎么樣，還不是早早地死了。那些人不許他出山村，他要是聽我的話，也就不會沒命了。

還有那野種生下的賤種，竟然也學著那野種，脫離了我的掌控。還有那不孝子，如果不是我，他怎么能去享福。知道我被關進了牢里，竟然不救我，還跟老大一起把我氣得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