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被傷口沁出的血凝固住了,無法直接揭開。
顧雲念看了一眼,拿起一旁的消毒水就往雲韻的臉上倒。
雲韻感到臉上一涼,猛然伸手向顧雲念的手上派去,又驚又怒,驚慌地尖叫道:「你要做什么?」給她包扎傷口的醫生,特意囑咐了她臉上的傷口一定不能沾水,否則傷口會發炎留下疤痕。
聽到尖叫,門外等著的雲老夫人和雲家大兒媳慌張地闖了進來。
顧雲念的手一避,微涼地目光掃了闖進來的兩人一眼,才淡淡地看向雲韻,「不願我給你拆紗布,那你就自己動手,或者是你不想治了,可以直接離開。」
雲韻心里一慌,平光眼睛擋住了顧雲念的眼睛,她看不出顧雲念的情緒,可能聽出顧雲念話里的認真與不耐。
顧雲念是真不想給她治。
想到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說的話,她連忙低頭,斂住眼中的惱怒,放低聲音哀求道:「對不起顧醫生,是我太緊張了。您繼續吧,我不會再大呼小叫了。」
顧雲念淡淡地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在雲韻滿心的忐忑中,雲老夫人就要開口的時候,語氣漠然,壓低嗓音說道:「躺下吧!」
她慢條斯理地把消毒水往雲韻臉上的紗布再倒了一點,漫不經心地拿起鑷子,一點點地把雲韻臉上的紗布揭開。
感到臉上的拉扯,雲韻臉色微變,算是明白顧雲念往她臉上倒水的原因了。
或許這不是水,聞著鼻翼邊傳來的淡淡葯味,這應該是一種葯。
顧雲念沒理會雲韻此刻的情緒變化,看著她臉上的傷口。
雲韻是昨天才受的傷,一天的時間,臉上的傷口的血才剛剛凝固,沒有結痂,還在溢出淡黃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