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微蹙眉道：「他是因為顧婉婉想報復嗎？」

因為她，顧婉婉不得不離鄉背井，隱姓埋名地避風頭。可是都過了這么久了，要報復也早就報復了，難道是以為他隱藏了身份，就查不到他的頭上。

「應該是試探！」顧野突然說道。

看顧雲念看過來，顧野沉聲道：「我剛回江城的時候，趁著夜色在他面前出現過一次。之後他就有試圖打探過，只是過了這么久我活著的消息一直沒傳出來。而他父母的又突然失蹤，讓他懷疑季家是不是已經查到了當年的事，已經和念念相認。」

「如果知道被換了孩子，季家就一定會出面替我澄清。」顧雲念接口道。

頓了頓，又說道：「或許，還有給我添堵的意思，用這么膈應人的理由，在不知道當年的事時，不管怎么都是我不孝，為我和跟慕司宸的關系又添加一份阻礙，甚至絕了可能。而顧老頭他們的失蹤我不清楚，自然也不會想到醫院的兩人是假，讓人去查。」

「顧勇一直有派人盯著我。只是……」顧雲念遲疑道：「顧勇有這么大的實力嗎？」

江城那邊，他經營了這么多人，還有可能。

可京城這邊，他居然連慕家這圈子的消息都能打聽到。

「也不一定是他，說不定有其他人找他合作，或者是他利用了慈善基金會的渠道。」慕司宸接口道。

「先看看吧，看顧老三要做的還沒完。他做的越多，牽扯就越大，說不定還能查出其他線索。」

就像是在寫故事一樣，報紙上一天刊登一點顧老三所說的故事，從三人辛苦來京借醫療費，到被顧雲念無情拒絕，然後說起顧家的艱難和當初為了『撫養』顧雲念而做出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