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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念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聽到了動靜迷迷糊糊地睜眼，揉著眼睛坐起來，嗓音滿是睡意的軟綿。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慕司宸歉意道：「吵醒你了？」

他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還是把人吵醒了。

心中略微地懊惱，他想過顧雲念已經睡著了，滿心的想念，讓他抱著一絲僥幸。

顧雲念沒發覺慕司宸的悔意，她打了個哈欠，往床頭一倚，懶懶地說道：「也不算，本就是在等你的。只是早上醒得太早，中午又沒睡，沒想到會睡著了。」

她側頭看著他，床頭昏黃的小夜燈，給她的身上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暖意。

慕司宸心中莫名酸脹，大步地向她走去，一邊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眉眼清雋，眼中透出溫柔的光。

他站在床邊，俯身兩手撐在她兩側，低頭在她額頭一吻，嗓音微微地有些啞。

「這會兒還困嗎？」

顧雲念微撩眼皮，從鼻息里發出一個氣音，抬手撫上他近在咫尺的臉，指尖輕輕地滑動著，漫不經心地回答，「不困了。晚飯吃了嗎？」

他握住她在臉上作亂的手，低聲回答，「吃了。查到了點事，安排耽擱了點時間。還有明天的文件，我提前處理了一些。明天的比試，我陪你去。」

顧雲念睫毛微顫，這才完全清醒，抬頭對上慕司宸含笑的雙眼。

她坐直了身，眼中的朦朧散去，好奇地問道：「是關於昨天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