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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自己的母親滕明蕪的時候，慕司宸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這是徹底放下了。

或者說，在很早前就已經放下，而現在則是徹底的釋然，提到時跟說道旁人一樣的自然。

滕老夫人正好來找顧雲念和慕司宸，剛好聽到兩人的話，不由無聲地一嘆。

她本想問慕司宸的婚禮，跟他母親說過了嗎，可聽到慕司宸的話，知道不用再問了。

滕老夫人悄然無息地轉身離開。

「傻丫頭。」

等滕老夫人走遠後，慕司宸抬手揉了揉顧雲念的頭。

「你是知道外婆在外面，故意這么問的吧。」

顧雲念抱著慕司宸的胳膊搖了搖，討好地笑了笑。

「我看外婆這幾天，看著你欲言又止的，干脆就幫她問了。」

到底滕老夫人和滕明蕪是母女，雖然讓滕明蕪讓滕老夫人失望了，曾經也是疼愛過，那能就沒有了一點感情。

慕司宸當著滕老夫人的面直接拒絕，也會傷了兩人的感情。

慕司宸笑了，喜歡顧雲念為他考慮的樣子。

捏著顧雲念的鼻子，又用自己的鼻子頂了頂，才低聲道。

「下次不用考慮這么多，外婆性格豁達，我直接拒絕，雖然會難過，但不會對我生氣。」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生氣了也沒關系，過一陣氣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