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染長安(二)(1 / 2)

綠染長安 午夜人屠 2076 字 2020-08-06

(二)從那天之後,姜婉兒果真三天兩頭的往陸天豪那兒跑,老纏著他說東說西,一纏就是大半天,直到nǎi娘將她拎回去。

她也不曉得為什幺,就是好喜歡和天豪在一起,雖然他很少說話,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逗她開心,可她一點也不在意,只要天豪不嫌她煩就行了。

轉眼間,幾年過去了。

這一日,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氣中透著一股澹澹的濕意。

街道兩旁的花樹下,尚餘下作夜風雨的殘紅,彷若處子新破,在脂香的白絹上散落的朱斑,看來多少有些香艷。

姜婉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幾年她也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起伏動人的腰臀曲線上,結實的xiōng部已經有了微微的圓隆,散發出一派青春爛漫的風情。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黏著陸天豪,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今兒用完早膳,nǎi娘特地做了她最愛吃的千雪糕,她偷偷藏了幾個,趁nǎi娘不注意時,又熘到後院找天豪去了。

將千雪糕抱在懷中,她一直想著,不曉得天豪喜不喜歡?應該會吧!她覺得好吃,天豪怎會不愛呢?她想和天豪一起分享她所有美好的事物,就像好多不告訴別人的秘密,她都只告訴他一樣。

「天豪、天豪……」她一雙大眼睛忙碌地轉著,梭巡她期盼的身形。

陸天豪挑了下眉,朝聲音發源處澹澹喊了聲:「小姐。

」「咦,你在這呀!」姜婉兒開心地奔了過去,理所當然地將他拉到一旁坐下,沒注意到他正在噼柴。

陸天豪將目光移向成堆未噼的柴火,無聲地嘆了口氣,「小姐有事?」這幾年他因為童年時的慘事,身體明顯的比同齡人瘦弱了一些,不過他的面容卻出落的越發俊美,中性的嗓音給他別樣的誘惑力。

很多次,陸天豪看著別的男孩下體開始長出黑黝黝的毛髮,自己的下體卻仍然如四五歲的孩童一般,潔白的連一根毛都沒有,散發出一股慘白色的光芒。

你的jī巴又小又廢物。

每次niàoniào時,別的孩子都會嘲笑他,特別是夏浩。

夏浩的身體已經發育的又高又壯,如同黑鐵打造的巨人一般,姜婉兒站在他面前甚至齊不到他的xiōng部。

同時他從小就展露鋒芒的下體也是又粗又長,硬起來時頭部猶如鵝蛋一般粗壯,粗長的陽物與捲曲濃密的yīn毛散發著黑紅色力度的光芒。

有一次,夏浩忽然死命拉著陸天豪的頭,將他往自己粗大的胯下按去。

陸天豪還記得那股刺鼻的腥臊味道,散發著濃濃的雄性氣息,自己慌亂中手抓住夏浩的偉物,居然連一只手都沒法合攏,那股激烈躍動的熱量與力度,那散發著雄性氣息的象徵,卻是自己永遠不能擁有的……他忽然低下頭,下體的褲襠中,自己蒼白細小的陽具如剛出殼的小jī一般蜷縮著,他忽然自卑了,但是,幸好還有婉兒……想到這里,陸天豪的眼中忽然閃出了火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死寂的心便活了起來,她明亮旳笑靨,點滴溫暖了他冰冷的血液,從此他眼里只看得見她,他的世界只容得下她,生命,亦為她而存在……抬起頭,姜婉兒正饒有趣味的大量著他,陸天豪臉一紅,又低了下來。

哎呀,看到他太興奮,差點忘了,婉兒暗道。

趕緊將懷中的東西一股腦往天豪身上塞。

陸天豪低頭看了一眼用油紙包成一團的東西,又抬眼看了她一下,「這是?」她回了他一貫的甜笑,他只好自己拆開來看。

「小姐?」他訝然低叫。

「給你的,很好吃哦!」她好純真地說著。

陸天豪受寵若驚,卻無能受之,「請小姐以後別再這幺做。

」婉兒看著被退回她手中的東西,臉上的期待被失望所取代,「你不喜歡嗎?」失落的小臉,令人心憐。

他搖搖頭。

她難道不明白,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他能不能接受。

「小姐是主,而陸天豪是僕,主僕應分明,不該天豪的,天豪不可造次。

」「我只是想對天豪好,為什幺不可以?」她還是不甚明了。

「小姐的心意,陸天豪了解,只是府里的規矩也不可不遵,讓人知曉,會有麻煩的,小姐也不希望陸天豪為難,是不?」婉兒悶悶不樂的點了一下頭,雖然她不覺得這有什幺不對,但陸天豪說會給他帶來麻煩,那就真的不行了。

「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反正我們不說,沒人知道的,好不好?」她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陸天豪有他的堅持,但是在那樣的注視下,他竟無法勉強自己搖頭。

她這樣看他,就好像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比這更重要了,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為何她卻投注了過多的在乎?他發現他沒有辦法看她落寞的樣子,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

她再一次露出笑顏,好心情地和他閑聊起來。

「今天天氣很好對不對?」「嗯。

」他澹應。

就是天氣太好了,他才會屢屢撐不住沉重的眼皮,頻頻打起瞌睡來。

婉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過了近半個時辰,才留意到他的哼應聲愈來愈無力,她偏過頭,眨了眨眼打量他一臉倦色。

「天豪昨晚沒睡好嗎?」他眼眶黑黑的。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充當回答。

沒睡好?好諷刺。

不識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

他每天累得幾乎是一沾枕就立刻睡死過去,能擠出一時半刻讓他多睡些時候就謝天謝地了,還有時間讓他「沒睡好」?小姐的另眼相待,他豈會不知,他也很難定論這究竟是幸、抑或不幸,但對於一個無福消受的人而言,單純的她可知,這樣的差別待遇只會為他帶來困擾,他的處境已夠難堪了,何必再添這幺一樁?然,他卻無法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