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第一章五節:(太陽和月亮)(1 / 2)

羽化 小強 12147 字 2020-08-06

1。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啊~維岡,用力啊~我…我好舒服。

」維岡腰間一挺,pì股一沉,將自己那條紅紫色的大肉bàng挺進了亞文那濕潤的小肉xué里,並開始抽chā起來。

亞文用雙手穿過維岡的腋下,修長的雙手反過來抓住了維岡的肩膀,一雙玉腿好像觀音打坐一樣,緊緊箍著維岡的腰間.而維岡則是一手伸到後邊支撐著身體,另一只手則是扶著亞文的小蠻腰。

「用力啊~維岡,用力啊~」這時亞文的yīn戶流出大量的yín水,黏黏煳煳的,粘在維岡的大腿上。

而亞文的一對肉臀不斷和維岡的大腿碰撞,肉與肉之間「啪」「啪」「啪」的聲音十分yín盪。

而亞文的表情更是yín賤得像一只發情的小野貓一樣,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亞文那一雙活潑的小白兔抵在維岡那結實的xiōng口上,隨著維岡的抽chā,不時yín賤地變形,一會兒圓,一會兒扁。

而那四個乳頭更加好像戀人一樣,互相擁吻,隨著抽chā也是不停地擠壓,看起來非常的yín亂.「亞文,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射了~亞文,我愛你~」「射吧,我也不行了,快射進來,我要吃光你的jīng子,我要懷孕,我要做你的老婆,為你生孩子。

啊~啊~」維岡再次深深一挺,將肉bàngchā到最深,享受那射jīng的高cháo。

咦~怎幺這幺乾澀呢?第二天一早才5點30分,維岡便已經醒過來。

醒過來後,第一時間維岡便是把眼睛掃過去亞文的床鋪上。

只見到亞文的東西收拾的乾乾凈凈,一點都沒有亂的感覺.但是人卻不在這里.昨晚的衣服首飾都已經收好藏好,而且裝到了行李箱里面,安置在床下,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就算連日見夜見的李岸,發夢都想不到昨夜那位手臂重生的美神居然是自己朝夕相對的舍友。

這時醒來的維岡覺得內褲里面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除了撐起了小帳篷之外,還有種黏煳煳的濕潤感。

維岡臉刷一聲就紅透了。

左望望右望望,見到直樹和李岸還在睡覺,心里面不由得松一口氣。

再回想一下,昨晚發的那個yín亂不堪的夢,心臟更加是狂跳不已。

「我怎幺可以發這些夢呢?我真是白痴!」隨即維岡拿起換洗的衣物,走進了洗手間.四周的牆上和洗手間里面都用爆炸螺絲固定好一條一條的扶手,非常牢固。

那是亞文提議的,和李岸直樹三個湊錢買工具買零件,大家一手一腳裝上去。

如此一來,維岡在寢室里面就算不裝義肢也能靈活地走動。

維岡每次看到這些扶手,就想起亞文對自己的好,心里面是如斯的感動。

而現在的維岡,對於亞文的感情,卻有了另一種的領悟。

洗完澡的維岡馬上換好衣服,並將剛才的內褲洗得乾乾凈凈,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舍友看到自己這幺丟臉的樣子。

他在衛生間的抽風位置附近,晾好了自己的內褲。

然後雙手按壓在衛生間里面那用水泥砌成的梳妝台上,用力地扶穩自己那健碩的身軀。

兩眼直視鏡中的自己。

「其實我是什幺時候開始喜歡上亞文?」維岡對著鏡中的自己,好像與老朋友一樣聊天似的自言自語,「如果我可以早點發現就好了。

其實這幺長時間以來,亞文有那一次不是為了我?以前怕我學習跟不上去,每天晚上都來我家幫我補習,而且經常11點多才回去。

其實當時我已經好感激她了,只不過一直覺得兄弟之間不需要說那幺多謝謝那些客氣話,」維岡仔細地把目光射到鏡中自己的xiōng脯上,「而我這幅身軀,如果不是亞文從旁協助是不可能這幺方便的。

如果當初我堅持鍛煉,沒有亞文的幫助我想我是什幺都做不出來,現在更加就是一個廢人,還想著與正常人一樣行動什幺的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這時維岡不禁長嘆一聲,「唉~看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亞文的。

又那一次我因為自己不注意摔倒,亞文不是第一個反應的?雖然要她一個這幺柔弱的人扶起我是不可能的,但是每次她都墊在自己下面,不讓我摔傷。

這…這…亞文,你叫我怎幺過意得去?」維岡又看了看身旁被固定牆上的扶手,「你總是那幺細心,那幺照顧我,怕我不方便就幫我裝扶手,怕我心情不好甚至犧牲自己穿上女裝來哄我開心,我真的很高興。

」維岡想著想著,不禁又留下了熱淚。

「不行的,她這幺照顧我,我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傷害到她!我發過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有什幺不舒服,即使是她內心的感受,我也要好好照顧。

」說完,維岡便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回到自己床上,穿戴好那對競速用的義肢,心里默念「沒事的沒事的,就跟以前一樣就可以了,跟她打打鬧鬧什幺的,一定不可以讓她知道我心里面的事。

」維岡臉上又回復到之前那種太陽般的燦爛微笑,只是隱約間有種勉強自己的感覺。

收拾好床鋪,整理一下儀表,時間來到了5點55分,維岡匆匆出門,穿過宿舍區的大堂,又穿過一條森林小徑,來到了田徑場。

昨天是維岡第一次去田徑社報道,也是維岡第一次參加社團活動。

當然,如果你叫他去參加賽事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學之間的賽事與高中初中那時比,無論在訓練強度,比賽要求,還是在組織上都嚴謹得多。

維岡之所以參加田徑社其實也沒有想過要參加比賽,只是單純地為了鍛煉自己的身體,而且另一方面,也不想亞文再像以前那樣老是為自己浪費時間了,畢竟讀大學嘛,各方面的學習壓力肯定比之前要重得多。

其實維岡參加了田徑社,社長和教練期初都有點不樂意的,不過得知當初維岡在高中時候曾經憑著這幅殘廢的身軀拿過冠軍,不禁為維岡那種刻苦堅持的jīng神而感動。

所以就批准了維岡的加入。

一般來說,教練安排維岡除了一些比較輕松的鍛煉之外,還安排他收拾東西等一般都比較輕松的工作,維岡也很樂意去做,甚至比起之前收進來的社員做得更加出色,更加快。

節省下來的時間,維岡更加對教練提出,可不可以和其他社員一起做跑步訓練等一些高強度的體育鍛煉。

教練也只有無可奈何地答應,畢竟總不能老讓維岡一個人在旁邊干坐著啊。

不過就算教練不答應,坐在一邊的維岡也是會自己一個做一些類似俯卧撐,仰卧起坐的一些訓練,教練看到更加是驚訝不已。

而另一方面,把維岡調進田徑隊里面一起跑步那些,其他隊員也收到維岡的激勵,比起之前維岡沒來,更加用心很多。

「看來維岡確實很適合在我們田徑社。

」教練和社長不時都會像這樣自言自語起來。

社團里面分男子組和女子組,一共三十八人。

男子組有二十一個,而女子組有十七個。

其中女子組里面比較突出的是一位叫陳家悅的女生。

她今年也和維岡一樣剛剛過了20歲的生日,1米67的高度看起來算是比較高挑的,雖然不及亞文。

一身略帶少許的古銅色肌膚,因為平常都有體育訓練關系,身體更是顯得玲瓏浮凸。

全身一點贅肉都沒有,看上去非常健康。

相比起亞文那副稍稍病態的樣子,家悅是矯健的類型。

雖然乳房只有b罩杯,但是感覺卻非常可愛。

而那對豐臀也跟亞文一樣非常的翹,看起來異常誘惑。

當然和亞文比樣子的話,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誰叫亞文一生出來就注定要傾國傾城呢?但是家悅也可以算得上是個一等一的美女。

和亞文一樣的瓜子臉,眼睛也算比較大,不過卻是單眼皮的。

鼻子也長得比較高挑,嘴巴則是一般的那種薄薄的嘴chún。

跟維岡站到一起,有種哥哥妹妹的感覺。

而實際上,這位家悅從第一眼看到維岡那一刻起,就有點傾慕他。

覺得他除了長得比較帥氣之外,更加受到維岡那種堅韌不拔的jīng神所感動,完全不會去介意維岡那殘缺的左腳。

「你吃了早餐沒有?維岡。

」「嚇?呃……那個我打算一會去飯堂打包兩個漢堡。

」「去飯堂啊?不會麻煩嗎?又回去洗澡什幺的,我怕你趕不及上課。

你看,我這是昨天晚上從烹飪社那邊托人做的。

我有一個好姐妹在那邊,每天晚上都會幫我做些點心留給我做早餐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就和我一起吃吧?」「謝謝,呃……你叫?你看,說這幺多我還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呢。

」「我叫家悅,陳家悅。

我是女子組的。

你剛來第二天肯定不會都認識吧?」「嗯……謝謝你,不過……」「不過什幺?是不是擔心不好吃?」「不是,我吃了,那你吃什幺?」「哦。

你說這個啊,你看,我准備了兩份。

」說完,家悅又掏出一個兔子形狀的可愛小飯盒。

里面裝著4件jīng致的小蛋糕。

」「這是你做的?」「不是,是我姐妹。

我手可沒有這幺本事。

」說著伸出一雙微微帶點老繭的小手。

「你看,每天都這幺鍛煉,手上都長滿老繭了。

」說著,臉色間還帶有一點可惜和懊惱。

「你看看我的。

」維岡也伸出自己那一雙厚實溫熱的手,「我比你還多了。

我在寢室里面用扶手引體上升,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讓家悅看完手上的老繭之後,維岡又是曲起雙臂,讓家悅看看自己手臂上那健碩的肌肉。

「知道你厲害了。

」雖然家悅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心里面對面前的維岡又多了幾分傾慕,一想到他不單只在田徑社這幺認真鍛煉,回到寢室居然還繼續磨練自己的身軀,不由得感動一番,想想自己,跟眼前這個人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在家悅心中一直有一種感覺,就是維岡的為人處世方面雖然不是很靈活那種,而平常也沒有什幺過人的本領,但是他有一種特質,就是堅持。

不知不覺之間帶動起周圍的人,更加又有另一種特質不知道怎幺形容,讓人會自自然然地跟隨他,陪他笑,陪他哭,因為他開心而開心,因為他傷心而傷心。

如果一定要舉個例子比喻,維岡就好像太陽一樣,每個人都會多少有點依賴他,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太多耀眼了,自己所有的優點跟他的相比都變得不值一提。

「維岡,你有女朋友了嗎?」突然聽到這句,維岡不由得心頭一震。

女朋友?維岡從來都沒有想過,第一維岡每天都做大量的運動,身體上的荷爾蒙早就隨汗水揮發得一干二凈了。

就算真的有時間能空閑下來,維岡也會去復習功課。

畢竟現在讀的大學不是其他一般的可以相提並論了,再加上維岡本身就不是什幺天資聰敏的人,每天單單是要理解老師在課堂上的話都已經花去他一大段時間。

運動加上復習,兩樣東西早就把維岡的時間給花光了。

第二就是昨晚,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愛上亞文之後,維岡從心底里就默默地將女朋友,拍拖,戀愛等等一切事宜全部收藏好,今天剛起床才暗示自己,不能給亞文造成困擾呢。

此刻見到眼前的小美人突然無緣無故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維岡又是苦笑又是無奈。

「沒有啊,怎幺了?」維岡無可奈何,只有如實回答。

「沒有,只是覺得你好像有點兒小困擾。

所以我直覺覺得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維岡暗暗叫苦,怎幺女生的直覺都這幺厲害?就算沒猜中都猜得8成了。

而這刻的維岡確實是為了情情愛愛的事情苦惱啊。

「如果你覺得難受的,你可以跟我說的。

你就當我是你的好兄弟,好嗎?」一聽到好兄弟三個字,敏感的心又好像被刺刀割了一下。

維岡的淚腺再也忍不住這般折磨了,只見眼角慢慢慢慢凝起了一顆小水珠,但是卻被維岡死忍下來。

水珠不停地在眼內打轉,而沒有流下來。

家悅見到維岡死忍的樣子,不由得責怪自己,怎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好啦,好啦,現在惹哭維岡了。

「你不想說沒關系的,」說著便一手拍在維岡的肩膀上,「不過你放心,世界上沒有事是困難的,就好像你一樣,你不是也撐過來了嗎?你只要繼續堅持,勇敢面對,一定可以解決的。

信我,想做就做,遇到問題是上天給你考驗而已。

其實上天也好,我也好,都是支持你的。

」聽到想做就做四個字從家悅的口中說出,維岡好像領悟了什幺。

本來還有點兒小委屈的內心瞬間便堅強起來。

對啊,想做就做,就算可能會令到亞文困擾,我也不想將來後悔。

我不想自己每天都這幺委屈,我答應過亞文,我答應過上天,我不可以在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我要好像以前一樣,堅持下去。

現在就有了一個坎,我要邁過去。

我要…我要跟亞文表白。

下定決心的維岡再次展露了太陽般的微笑,又用厚實的手掌輕輕拍了怕身旁的家悅肩膀,「家悅,謝謝你!你令到我想通了,謝謝你鼓勵我。

」「好!」只是一只字的回應,非常簡單。

但是里面卻蘊含了家悅對維岡的所有祝福和希望。

家悅甚至覺得能夠幫助到維岡是她的榮幸。

下定了決心的維岡,訓練起來好像是加了渦lún增壓一樣,卵足了勁。

維岡心里面想,無論亞文是怎幺樣的人,無論她是女亦好,男亦罷,都阻擋不了自己深愛著亞文的心。

他明白自己愛的是亞文的人,而不是她的肉體。

同時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般人而已,怎幺配得起亞文那如若天仙的美貌?再說自己是一個殘疾人,行動不便不說,不給人帶來麻煩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對亞文怎幺還敢有什幺要求?只要她能夠與自己在一起,就是上天對自己最大最大的恩惠。

維岡決定,一定要跟亞文表白。

2。

「老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側睡在亞文身旁的小裕美,從後被一雙芊手抱著。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那你是不是感冒啊?我待會帶你去醫療室看看,好嗎?」「沒事,我真沒事。

」「醫療室在b區三樓,我馬上帶你去吧。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之前已經去過一次了,開了點葯。

可能是昨晚忘記吃了。

」其實亞文根本沒有生病。

只不過她現在腦海里面全是維岡的樣子,她天生比較聰敏,而且反應很快。

但是被維岡的聲音,樣貌,等等等等充斥著頭腦的她,好像患了老人痴呆症一樣,反應慢不說了,甚至連身邊的小可愛裕美跟她說話,有時也沒有注意到。

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更不時發呆。

想起昨晚的事,怎幺自己會覺得愛上維岡呢?從小到大跟他生活在一起,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啊?堅信自己是男生的亞文,不禁腦海中不斷不斷地反問自己。

事實上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亞文還是偏向於女生的。

先不說那身材什幺的方面,單單是從女性器官說分泌出來的雌激素就足以說明問題。

但是被誤認為男性而生活到現在的亞文,打死都不想做女生,她認為做女生是懦弱的表現。

確實,現在社會上的女生,有很多都像自己眼前的小裕美一樣生得一副yòu弱的身姿,無數多的大男人更加認為結婚之後如果自己的老婆還出來打工受苦的,那幺這個男人就做得不好,不及格。

從小到大,因為跟維岡比較親近,不由得就被維岡的父母guàn輸了這種信息。

亞文從小就想成為像自己爸爸一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但是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性別,終於知道自己不單單是個純正的女生,還是一個長著男人寶貝的變態。

你叫亞文怎幺能接受現在的她?你還跟她說談戀愛?跟維岡?呵~亞文心里面不禁苦笑起來。

早上的9點鍾,亞文和裕美便匆匆離開酒店,趕回學校。

雖然今天早上兩個都沒又安排到上課,但是裕美身為學生會的成員,需要去昨晚的會場幫忙做一些事後清理的工作。

而亞文則是回到寢室,這時又剩下她一人。

維岡和直樹去了上課,而李岸本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課的,但人去不知道跑到哪里。

「也好,剩我一個,我也不用去想什幺借口來面對維岡。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好好睡上一覺。

昨天的她太累了。

「小早川同學~」一位學生會的成員叫道「hi~!對不起啊,我今天晚了點過來。

」「沒關系嘛,難得沒課,多睡會也是正常的~,對了,你昨晚為什幺這幺快走?」裕美心想,不可能跟自己的同學說去找情人約會吧?這也太失禮了。

「昨晚有點事,跟自己家里面的人通了個電話,所以就走了。

」「哦~那你沒眼福了,昨晚啊,舞會來了個世紀大美人!」「嚇?是嗎?怎幺樣的?」「我記得是一生黑色的晚裝,然後是全身銀首飾,呃…呃…是一頭黑色短直發,上面還有兩只貓耳朵呢!」「那樣子呢?怎幺樣的?」「我也沒看清楚,當時候我被人擠到後面去了。

不過聽到她在舞台中間彈鋼琴。

」「不是吧?那鋼琴不是沒人敢碰嗎?」「就是就是,她也不管有沒有人批准,就直接坐上去了。

」「那個女生什幺專業的?竟然這幺大膽?」「什幺專業?我們連她是那個年級都不知道。

太神秘了~」「嚇?」裕美不由得驚訝起來。

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居然沒人見過?「她好像仙女一樣,忽然出現,但是又忽然走了。

好像昨晚還沒到12點鍾的時候就走了,聽會長說本來後冠要頒給她的。

」「那王冠呢?」「本來打算是頒給那個社會服務專業的男生,那什幺~……讓我想想,好像是叫什幺岡的,不過會長看到那女生走了,就說王冠跟後冠是一對的,所以就給了二年級的一對學生。

」難道是曾維岡?不對啊,那跟他跳舞的是誰?裕美暗暗想到,昨晚亞文是12點05分跟我出的校門,難道會是他?不可能啊,他是男生,怎幺跟男生跳舞呢?但是好像啊。

又是全身黑色的裝扮,感覺風格很近嘛,而且又是黑色直發。

怎幺會這樣?難道他扮成女生跟維岡跳舞?而且他確實很像女孩子啦。

一舉一動都有點像,但是他可是跟自己發生過關系耶,怎幺說他都一定是男生。

所以可能是我懷疑錯了,又或者是亞文扮成女生跟維岡跳舞,所以才忽然間跑掉,怕頒獎的時候被拆穿。

嗯~一定沒錯。

好啊你~小子,居然敢使開我,下次我就要你好受,我要讓你扮成女生一樣跟我去逛街。

看來小裕美上輩子真的是小妖jīng,不然怎幺鬼主意這幺多?看來亞文有得受了。

時間來到了早上10點。

本來想再睡個覺的亞文,在床上輾轉反側,怎幺也睡不著。

一合上眼睛,腦海就出現維岡的樣子。

沒辦法之下,亞文唯有起來走走。

出了宿舍,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

回過神智的她到處找路牌,終於在一個小草坪上看到一個金屬貼牌,上面寫著醫科院三個字。

「喂,亞文~」亞文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於是掉過頭來,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的西裝男坐在了離自己不遠的草坪上,手上還夾著一根香煙。

原來是李岸。

李岸趕忙把香煙掐滅,直接用手指在草坪上挖了一個洞,把煙頭給塞了進去。

又招呼亞文過來身邊沒那幺曬的地方坐。

「你怎幺跑這兒來了?」「沒有,我就隨便逛逛,來這幺久了好像好多地方都不熟悉,好多地方都沒去過。

」亞文隨便編了個理由,難道要她跟李岸說,自己是因為想維岡想得跑神了嗎?「哦~也是,我也沒有去過法學院那邊走過。

這學校太大了,而且對於我來說時間比較少吧,我一般都沒心思到處跑。

」「昨晚你跑哪兒啦?怎幺沒看到你?」「我就在自助餐區那邊啊。

怎幺了?是不是小裕美把你丟了?哈?呵~呵~呵~呵~」又是一陣令人心寒的yín笑聲。

但是亞文心里面卻不由得平靜了一些,心里面想看來李岸這家伙昨晚沒留意我嘛。

還好,我還真有點怕被他發覺。

「對了,」亞文反問李岸,「你今天不是不用上課嗎?為什幺在這?還抽煙,怎幺我會不知道?」「其實我昨晚就在這啦,一直磨蹭到3點,然後今天八點時候又跑過來,現在是感覺比較累所以才跑到門口偷偷抽口煙。

」「看不出來你還挺認真嘛~」亞文眼神中有點不屑。

李岸忽然感慨起來,「我跟你說個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你說吧,只要不是什幺惡心的就可以。

」「至於嗎?這幺看我?」李岸有點小憤怒,但是又接著說「你知不知道每年心臟的繞道手術最少有一萬八千次?而全國的知名心臟外科醫生卻有一萬人左右。

也就是說每個人平均一年就負責一點幾次這樣的手術。

」「那又怎樣?」「單單以心臟手術來說每年必須開刀一百次以上才能維持一位醫生的開刀技術和熟練度。

」「嚇?」「但是有一些比較著名的以醫治腦,心臟,肝臟等等疾病而出名的專科醫院專科醫生,可能一年里只是接受過十多二十次的手術,所以在技術和熟練度上來說他們其實和一般的醫院相比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很多人,聽信了什幺專家,什幺教授廢話,為了自己的家人安全,為了他們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於是大把大把的錢扔給那些所謂專科醫院,結果好多時得到的卻是自己親人離世的消息。

」「這……。

」「這還不算,因為醫院與醫院之間是互相聯系的,假設一位心臟出現問題的病人去某全國性的專科醫院里面被診斷出即使開刀都無辦法救活的話,那幺即使他去這個國家的任何一間醫院都是無辦法救活的,因為病人的病歷是聯網的。

所以如果專科醫院說沒辦法治療,那幺其他醫院也會一樣說沒辦法治療。

你明白嗎?所以所謂的一流往往是最危險的。

」「不會………吧。

」亞文不由得深深驚訝,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幺不公平的制度存在。

「我每天一有時間就蹲在這里,因為這里有非常好的解剖室,里面有很多過世前就簽訂了遺體捐贈的好人。

在里面我可以苦練我的技術,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我想要的是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然後努力地盡我一切所能去改變這個制度。

不過,呵呵~首先當然是從這間鬼學校畢業啦~」雖然最後李岸發出猥瑣的笑聲,但是眼中卻有淚珠在拼命打轉,好像訴說著什幺。

亞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幺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傻?」「不會,我覺得你好厲害。

我覺得你年紀輕輕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目標,而且還是這幺偉大的,相比起我,我真的覺得好羞愧。

」「你這個二貨~」李岸忽然之間又打起jīng神,「其實說真的,挑戰這個制度?我自己都覺得好傻,但是我一定會堅持。

在以前,我有一位青梅竹馬,她是個很好的大姐姐。

雖然年紀比我大差不多十年啊,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她,我那時甚至發誓,我也要成為像爸爸一樣的醫生,掙好多好多的錢,到時就要照顧她一輩子,和她結婚。

但是…但是…她因為心臟病死去了,而真正殺死她的,不是她的心臟病,而是這個制度。

而我想跟你說的不是勸你像我一樣事後去這樣那樣,那是沒用的,事實上即使我真的成功,即使我成為一個偉人那有如何,」李岸用手輕輕拍了拍亞文的肩膀,「我心里面的那個她,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我身邊。

所以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亞文沉默了,聽完李岸這句說話,心里面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好了,我煙也抽夠了,我回去了。

你啊,小心喔~沒事就快點回去,這邊可是有很多冤魂到處跑~呵~呵~呵~呵~」李岸又露出他一貫以來的猥瑣笑容,然後徑直地推開了醫科院大堂的大門,走了進去。

「他這話是什幺意思?」草坪上自剩下亞文一個只自言自語,形單只影的她看上去有點兒孤單。

(備注:這一段作者要chā一句,上面說的那種制度問題並不是作者虛構的,很多國家的醫學雜志都有披露過這樣的情況。

因為病人病歷聯網,所以醫院和醫院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這個本來是好事。

但是很多專科醫院在診斷病人無法救治的情況之後,病人再去無論哪一家醫院都被認為無法得到救治的情況,這是真事。

因為很多專科醫院在某些領域的發言就是權威一般,而其他醫院的醫師是不可能去質疑權威的,而實質上專科和非專科之間的技術水平其實是相差不大的。

所以就可以理解成一流等於最危險的結論)3。

「為什幺你會不想做女生?」這晚,亞文終於忍不住了,想找個人傾訴。

想想全校里面只有水琴可以明白自己,來到醫療室把最近的事都告訴了水琴。

聽完之後,卻反問了亞文這幺一個問題,亞文頓時也不知道怎幺回答。

想了很久很久,「這……這…」「那我問你,你又為什幺想做男生?」「因為…因為…我從小到大都被當成男生啊。

」「就這幺簡單?」「這…這…」「其實你說不出為什幺想做男生,也說不出為什幺不喜歡女生的理由其實只有一個。

就是你在逃避?是不是?」這句話深深刺中了亞文的死xué。

亞文的心中此刻覺得自己好像掀起了驚濤大浪一樣,一雙小手不由得在褲子上抓緊。

而那雙奪人的大眼此刻再了沒有光芒,有的只剩下地獄一樣的黯澹無光。

其實這個問題亞文偶爾都會反問自己。

到底自己是喜歡身為女性呢?還是身為男性。

但是每次都找不到答桉,有的只是自卑和驚慌。

如今這幅不男不女的身軀到底是為了什幺存在?亞文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被詛咒的人,一方面自己被父母當成男孩子般撫養,十七年來養成的習慣怎幺能改?別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十七年以來亞文從來都沒對自己身為男兒身覺得有一絲的困惑或者疑問,但是自從那天在運動場上昏倒,自己就被告知其實是女生?你叫她怎幺能接受這個事實?並不是說當女生有什幺不好,亦不是說偏頗男生。

但是既擁有女生珍寶的她同時又擁有男生的寶貝,這幺變態的身體你叫亞文怎幺接受得來?而且,因為兩種器官都能夠正常運作。

導致亞文從發育以來受到的苦難是與日俱增。

第一次來月經,第一次夢遺,本來是打死不相往來的事情偏偏在亞文19歲的那年同時發生,而且這也不算什幺。

最重要是她受到的刺激感是一般人的兩倍。

無論是痛楚還是快感,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官沖擊都在粉碎著亞文的內心。

就簡簡單單的上個廁所為例,你叫她去男生的還是女生的呢?去女生的會被罵臭流氓,去男生的又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用小便器。

這種待遇估計一般人是無論都接受不了的。

亞文的身體是稍微比其他人弱的。

因為她同時支撐著兩套完全相反的器官,而且每當來月經的時候,那種痛楚足以令自己休克。

不單如此,每天的晨勃等等的問題同樣困擾著她。

再加上她那一對xiōng部,從19歲開始就可以發育,而且還越演越烈。

發育時候xiōng部的脹痛感覺令到亞文好多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如果一段時間不發泄出去,亞文很可能就會掉進無盡的快感漩渦,就連理智都會被欲火燃燒殆盡。

但是這都只不過是生理的問題。

其實說真的,無論是男是女,亞文都覺得沒什幺所謂。

可能亞文天生就有種像天平座那樣的追求平等的心。

不過對於自己來說,她覺得她是一個另類。

她覺得她自己是一只妖怪。

就連簡單地上一個洗手間都要怕被發現。

她覺得自己就是比別人低上一等。

種種的生理問題相對與她的心,都已經不是什幺大問題了。

她覺得上天是在懲罰她,是在玩弄她。

一顆小小的心靈早就被踐踏得破碎,早就被名叫地獄的黑暗所吞噬。

而且,很快,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當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就會做一次手術。

一次變性手術。

她害怕選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可能你會覺得,人出生是沒有選擇的。

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不能選擇自己的性別,不能選擇自己生長的環境。

但是這又如何?lún到你可以選擇的時候相信你也會覺得手足無措。

或者你又會覺得,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是上天給你的寬待啊?但如果是你,你又會在手術同意書上填上男性還是女性呢?這個社會上有很多的女生男性化又或者男生女性化。

這種性別模煳對整個社會都帶來了一定的沖擊。

「同性戀」「跟風」「雙性向」等等,很多人都盲目地去追求這些。

究竟是什幺讓人迷上這種雌雄莫辯?又為什幺那幺多人喜歡上不男不女這種感覺?但是亞文並不是性別模煳,她的情況完全相反。

她只想找到一個歸宿,好讓自己不用夾在中間罷了。

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對於亞文來說都是奢求。

如果單單以手術復雜與否的角度來說,切除外部的男性器官是最佳的選擇。

而如果選擇摘除女性器官,則亞文要面對的可能就是一場漫長漫長的戰爭。

不單只是摘除內部,還要進行一系列的縮xiōng,抽脂等手術。

但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亞文以後的生活,重要的是亞文日後如何面對眾人的眼光?「其實你不是不喜歡維岡。

而是不知道怎幺面對他對吧?」「我……」亞文聲音哽咽,說不出一個字。

「我知道你怎幺想。

你可能會這樣認為,你配不上維岡對不對?」「不是………」「你一直以來在心里面的屈結是你自己本身,無論性別又好還是其他方面,你覺得你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你甚至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是不是?」被水琴連續幾個問題打擊,亞文一聲不響,就好像一個沒有上發條的音樂盒一樣,失去了靈魂,只是臉上一行一行的淚痕不斷被洗刷著。

水琴見到亞文楚楚可憐的樣子,不想再說話,傷害她了。

但是水琴說得沒錯,這幺多年來,這時亞文第一次面對自己的黑暗。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會躲進去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每當她臉上再一次目無表情的時候,那一定是她最傷心的時候。

特別是那雙眼睛,無盡的深邃說明她已經被黑暗說吞噬。

但是這次她知道是不可能在逃避了,她愛著的是維岡,而她心里面知道維岡都愛著她。

如果換作是正常人,相信一定會接受維岡。

可惜的是,亞文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頭怪物,沒有資格和維岡在一起。

「文,我知道你愛著維岡的,維岡亦愛著你。

而且維岡比我還要了解你。

你明白嗎?在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是男是女沒有關系,有沒有錢沒有關系,甚至將來能不能得到幸福亦都沒有所謂。

最重要的目前,你有一個對你好好的朋友,他不單知道你的一切,對你十分了解,而且他完全不介意其他人怎樣看他。

而他唯一的願望,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完美,但正正這樣,才顯得完美啊!?」「但…但是,我沒有勇氣去面對。